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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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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行。


  他要去鱼跃湖钓鱼,他都把鱼饵弄好了,看了看竹罐里头的蚯蚓,这可是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挖的。


  来到一处人少的湖边,他放下东西,才发现一旁的古榕树下,躺着一个人,那是个孩子。


  他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天琊,惊讶的久久没有回神,为什么天琊躺在地上?“……死了吧。”


  然而心中却有些生气,分不清自己为何生气。


  走近了才发现在天琊身上有着比上次见他时严重的多的伤口。


  细瘦的手腕,紫红的淤青布满了天琊的脸。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他无法抑制心中的难过,他都不知道谁那么狠心打小孩子。


  “……桓云,是你?”天琊泪痕未干,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看他。


  桓云看他衣服换了一套,布料极好,却沾染了许多灰尘泥土,就像是跟人打架了一般。


  天琊昏昏沉沉的说了他是逃出来的,躲在这颗大大的榕树后面,那些家丁找不着他,而他好渴,好累,还很痛苦,终于受不住晕过去了,以为桓云是那些坏家丁,才猛然被生生吓醒。


  桓云放弃了钓鱼的计划,他叫了邻家的大婶来帮忙,把天琊带回了自己的家。


  他说过他的娘亲是个温柔的人,所以并没有责怪他带野孩子回家,善意的说能帮则帮。


  说了天琊的情况,他的娘亲非常乐意照顾天琊。


  只是,他看着娘亲给天琊洗了身子后,难看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娘,天琊睡着了?”他想跑屋里去看看天琊。


  娘亲却阻止了他,摇摇头,牵着他的手走到了院子里。


  “云儿,他的身子非常差,我们根本请不起好的大夫。”她同情那个孩子。


  “他是不是快死了?”他一直都觉得,天琊那模样就像是要死了。


  “别瞎说。”娘亲把天琊的那身脏衣服拿去洗,泡在水里能泡出一堆血水。


  “可怜的娃,真是作孽哟,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愤愤的搓洗衣服,娘亲叹气,对着他说道:“你去药堂买些药,屋里有张纸写着,让掌柜的拿给你。”


  “哦。”他应了声,于是跑回屋里,拿到了那张药方。


  虽然他才五六岁,但是经常帮娘亲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跟药堂的掌柜也是熟识,这等事情,自然不在话下。而他的娘亲并非才女,却也识得字。


  忍不住往后院跑,去看看天琊。


  床上的天琊安静的闭紧双眼,洗净的脸庞白的吓人,他当然知道,天琊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他想起来爹爹给他编的一个草环,那可是他很喜欢的小玩意儿,爹爹说,这个草环是爹爹做的一道保命符。虽然他不信,却还是放在了他装宝贝的箱子里,好好的保存。


  去翻了出来,他把盖在天琊身上的被褥掀开,握住了天琊的手,给他带上。


  “虽然爹爹说这是保命符,此时我希望这是真的保命符,保佑你安康幸福,天琊,你会好起来的。”刚想盖上被子,却看到了天琊并没有穿衣服,因为天琊身体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口,深深浅浅的看起来就疼的很,伤口泛白,肯定很疼,如果穿衣服被弄到会更痛吧。


  他去买了药回来后,天琊还没醒,爹爹回家后,娘亲跟爹爹商量天琊该怎么办。


  直至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天琊醒了,当时他就差点欢呼雀跃的想大叫,却被在准备午饭的娘亲给止住了。


  他看天琊迷迷糊糊的样子,凑上去想让天琊下床。天琊不为所动,拒绝的躲进被子里。


  他才想起来,天琊没穿衣服还生病了,也就不计较天琊的不配合。


  他可高兴了。


  然而他们一家人没高兴几天。


  银临城有一户人家赵氏,是卖胭脂水粉的商家。那家有四口人,年迈的两位老人,以及不成器的两个未嫁人的女儿,在昨天死了,听说两老的那俩女儿死相最为凄惨。也不知是惹了什么大人物,竟然就此丧命。


  银临城虽然很大,这件事情却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城!


  有一名女子找到了他家,大概二十来岁还不到,他却有些害怕,爹娘也是吓得不敢做声。


  为什么她要带走天琊?一看就是坏女人!


  她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跟那女人差不多年龄,他知道,他们绝不会是好人。可是他不敢,他好害怕,那女人能一拳捏碎他扔过去的石头。


  天琊被带走了,他唯一记得的是那个男子叫那女人凌毁,他想大骂,却被爹爹捂住了嘴。


  天琊被带走了,会死的,会死的!


  会跟那些没爹娘的孤儿一样,死了被扔在乱坟岗!


  后来他渐渐长大,时不时就会想起来,而他再也没有见过天琊。


  “桓大人,城主来信,召您速回银临城。”突然冒出来的下属抱拳一礼,说道。


  “……知道了。”回答了一声,他看着下属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录属于银临城城主麾下,是暗部的首领,可以暗中调动几万护城军,除了城主,他就是老大。因为策月近年来一向和平繁荣,其他城池也无混乱,他几乎闲的发慌,如此才会有闲情游山玩水。


  也不知大伯唤他回去是有何事。


  他暗地里收集着关于菱纱阁的一切情报,因为他想再次见到天琊。如果,那时候的女子真的是凌毁,而叫凌毁的能够符合条件的,只有那位菱纱阁阁主。


  他十岁那年,大伯成了人人羡慕妒忌的皇亲国戚,而他也待在了大伯身边。


  已经十五岁的他早已不是小时候调皮的孩童。


  大伯在前堂里气愤的怒骂,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大伯如此失态。


  他一到,见着他就开始叹气。


  原来是大伯的一桩生意被抢了,而抢大伯生意的人就是菱纱阁,大伯一向跟菱纱阁这种江湖势力扯不上关系,怎么会跟他过不去呢?


  更可怕的是,菱纱阁写来挑衅书,说要一把火把这国舅府烧了。


  先不说这如儿戏般的挑衅书,国舅府岂是能让什么菱纱阁的人来放肆的么?


  然而,当真有人放火。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他带领着人追去。却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只是,那人并没有认出自己。


  “等等!”他追了上去,奈何对方轻功极好,他差点追不上。


  对方停了下来,他们站在一座石拱桥上。


  对方的模样变了,却还是能够认得出是当年的那个瘦弱的小乞丐天琊。


  “你该去叫刚刚逃跑的黑衣人。”天琊冷淡的声音没有小时候的稚嫩感。


  “不,那人不重要。”他回答。


  对方疑惑。


  “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他走上去,走到了天琊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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