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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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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诊后,他断定言荣是花茶过敏。当言荣问他为何自己的手腕也使不上力气时,大夫含糊地说也是花茶导致,至于日后能不能恢复,大夫也闪烁其辞。


  言荣心灰意冷,日后恢不恢复都无关紧要,眼下他定是无法再弹琴了,更别说是赢得花魁……


  他一切的希望破灭,即使身上的红疹消下去了,言荣也不想从床上下来。


  关荣来看他,他早已听说关荣当众赎身之事,言荣不愿相见,便背对着他道了一句“恭喜得偿所愿。”


  最后关荣还要解释什么,言荣不想理会,以成定局的事,他没有追问的心情。濮阳桀一直守着他,也是他将关荣请出房门的。言荣心有酸楚,便抱着濮阳桀不放,这是他身边,唯一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哭的人。


  濮阳桀一直安慰到言荣睡着,待确定言荣安稳下来,他便起身与房门外的裴方静如约相见。


  这时老鸨捧着一巴掌大小的锦袋,将其交给濮阳桀,解释道:“这是王爷出征前交代的,烦请您交还王爷。”


  濮阳桀接了过来,打开一瞧,是一捧香丸,诧异道:“昙城香?”


  “这是王爷要求的,若言荣赢得花魁,就要将言荣屋内的香囊都换成这个香……”老鸨犹豫道。


  “昙城香长期吸取,会令人上瘾,重则神颓情靡,一梦不醒。”裴方静思索道。


  老鸨为难道:“说的是啊,王爷虽然喜爱言荣,但也没有这么帮的,言荣从来也不需要这种东西留住客人……这幸好是没选上花魁……”


  “言荣服用过解药吗?”裴方静问道。


  老鸨道:“按照晋王吩咐,每天的饭食里,言荣的那碗都是王师傅单独做的。已经有三个月了。”


  裴方静与濮阳桀此时均心下了然。晋王用这昙城香并不是为了为言荣留客,恰恰相反,他要将言荣身边的那些臭虫通通赶走,晋王从小□□罐子里泡大,区区昙城香对他根本毫无作用,但其他那些人就不一样了,碰言荣的时候久了,他们自然会察觉出身体不爽,便会相继远离……继而达到他一人独占的目的,彼之□□,我之甘饴。


  可惜晋王还是略有一点小失算,那便是濮阳桀自练邪功,百毒不侵,裴方静经脉逆转,万药不灵。他最想赶走的两人都没有赶动……


  濮阳桀将锦袋还给老鸨,吩咐道:“挂上,就说王爷送的。另外,不要告诉荣儿这里面是什么……”


  “这……好吧。”老鸨打量了面前那两位便告退了,站在那两个人面前,眼神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剥个干净似的,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唉,言荣怎么摊上这两个不好惹的主儿。


  裴方静心下一暗:“晋王……必除。”


  此时的裴方静还未料到,他的名单将永远停留在这最后一个名字上。


  言荣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不知何时,商云涣跑到他的屋子里,动起他帷幔上坠着的香囊。


  言荣闻了闻:“这是……昙城香吗?”


  老鸨一抖:“不是……”


  “你当我傻子……”言荣虚弱道:“我已经到了需要您这般帮助我的地步了……靠这种方式……”


  “真不是……我难道会害你不成!”老鸨心虚的时候声调明显提高。


  言荣不为所动。


  “不信你闻闻!但凡有一点头昏脑胀,我头给你当蹴鞠!”


  老鸨硬把香丸塞到言荣鼻子底下,言荣没躲开,赶忙推走,但是他闻了一下,还真没有什么异样,知道误解了老鸨,言荣起身语气软和道:“那这是什么……闻着和昙城香好像……”


  “不知道,王爷送来的,可能是什么国进贡的吧,特意嘱咐我给你挂上~看王爷多想着你!”老鸨好不容易让言荣相信了。


  “王爷?”言荣疑惑:“他不是去夹口关了吗?”


  “啊,就是临走前吩咐我的。说你要得上花魁就挂……”老鸨忙住嘴,他小心观察言荣的脸色:“没得上也得挂,说是换换风气……”


  言荣裹着被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风吹进来,卷起这阵新来的香气,他深吸一口,与他以前用的不一样,却和普通青楼该有的味道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的确是换了风气……


  看来命中注定,他要再和他的客人们多呆一些时日。


  (三攻前缘篇完)


  第19章 十年篇王爷


  他征战沙场而归,而言荣一直陪伴身旁,凭借着缜密的谋略,二位无往不胜。任谁都不敢相信,晋王身边之人曾是青楼伶人。虽言荣拒不受勋,但深得皇上的赏识。


  皇帝说是言荣按捺住了晋王的浮躁之心,如宝刀入鞘,封存了血腥。可只有言荣自己知道,他才是被束之高阁多年的兵刃,若不是那人悉心呵护,言荣永远无法张扬他那寒露一般的锋芒。


  十年后,


  魏国赋兰城陷落。


  “你说什么?!”一位面部黝黑的敌国将军怒视着一位青衣师爷。


  “将军莫急,赋兰陷落,您也将被押送回我国国都,到那时自有圣上裁夺。您不日就会与妻儿团聚。”青衣师爷说道。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把你们王爷叫来!”


  言荣用袖口擦了擦脸,饶是他躲得及时,仍是有些吐沫星飞溅到他的脸上。


  “将军,我敬您也是位功勋卓著的人物,才来此处与您知会一句,赋兰城,喜县,狄狩,魏国的三大要塞,已尽在我国的掌控之下。我并不是来劝降的,是来通报的,望将军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你!你凭什么在我的大帐里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婊i子,破烂货!离着八丈开外,都能闻到你满身的骚气,没男人捅就活不了的贱人!”


  言荣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脸上的恭敬:“败军之将,就不要逞口舌之快了。”


  “你他娘滚出我的营帐!!”


  “将军,我可以滚,但降书先请将军签一下。”


  “把你们王爷叫来!”


  “王爷来了就不是像我这么耐心劝解了。”


  “滚你个瘪犊子,我跟你说一个字都嫌恶心。”


  “您第一次被俘虏,心情不好,我理解。我先去外面候着,将军什么时候想签了知会我一声。”


  将军见言荣转身,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想踹他一脚,因言荣突然犯了多嘴的毛病,还想嘱咐一句,便回过身来,正好撞上了将军的飞脚,一下踹到了言荣的肚子上。


  在青楼那几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忍了。言荣捂着肚子站起来:“忘了告诉您,您若想撕了降书,就撕吧,我还备着几份呢。”


  “你——要不要脸,靠卖屁股爬上今天的位子,白天装得人模狗样到晚上就摇着屁股求人家入i肉啊!”


  话越说越难听,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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