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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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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生命绝望和恐惧,让他痛苦和颤栗,让他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那一天,体内有暴虐倾向的那个男人终于因为愤怒而失控了,他用菜刀疯狂的砍着那个女人。


  女人倒在血泊中,直到咽气双眼还不可置信的睁着。


  男人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不断的喃喃否认他杀了人的事实。


  我站在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看见了全部经过。秦朗躲在我的身后,除了透过门缝漏出的血他什么也没看到。我拉着他回到房间,轻声安慰他。


  那个没用的男人大概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后来他上了楼,在我们的门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的逃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没有杀我们灭口,才不是因为什么父爱。他只是懦弱。


  后来,那个女人的妹妹也就是我们的阿姨收养了我们。


  她结婚不久就离婚了,独自一人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还是决定领养我们。大概是因为她太孤独了。那个女人当初对我和秦彬是那么不负责,我们和她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于是就把好好照顾我们的阿姨视为亲生母亲,闭口不提以前的事。对我而言,我对新的母亲依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但我还是扮演了一个好儿子的身份。


  秦朗是善良的,天真的,贪玩的。


  有一次他和同班男生争了起来,两个人都弄丢过一个相似的玩具,在地上捡到的时候两个人都认为是自己的,就是这种小事。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随意的把玩具塞给那个男生了。这种事本来就无法判断对错,可是,我才不在乎谁对谁错。


  既然他得到了玩具,那他总该付出点什么。


  几天后,我把那个男生单独叫到了没有人的死胡同,用敲碎的锐利玻璃瓶在他身上隐蔽的部位划下了一些让他难忘的伤痕。最后,他哭喊着发誓什么都不会说。


  从那以后,他看见我和秦朗都会绕路。


  哥,你看,他总是躲着我,秦朗愤愤不平的对我说,他心虚了,他肯定发现了他的玩具根本没丢,那根本就是我的。秦朗真是太可爱了,我只好敷衍的赞同。


  到了初中,我们开始有了朋友。


  那些没经历过什么变故的小孩,喜欢抱怨父母的不是,在我和秦朗看来那根本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到了高中,我开始懂得怎么和别人圆滑的交往,怎么八面玲珑的处世。


  再后来,是大学。


  我和秦朗的成绩差别,意味着我们必须分开读大学。


  【黑色篇】 18.


  秦朗是一条潺潺的小溪,他流淌着,接近着他渴望的朴实生活。


  而我是一潭死水。我只会越来越浑浊,越来越黑暗。


  上了大学以后,秦朗越来越多的提起他的朋友,尤其是一个叫宁皓然的人。他很快乐。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快乐。


  我们之间仿佛多了一层隔膜,越来越远。


  我很嫉妒他,也很深爱他。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彻底的脱离对我的依赖,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毁掉他。


  在我因为秦朗而觉得困扰的那段时间,沐正霖出现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的接近我,也许我不会注意他,可是随着渐渐的了解,我发现他很有趣。


  他很冷静,感情淡薄。他具备我喜欢的基本素质。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把高傲的沐正霖的自尊心和心理防线一点点摧毁,让他忍受不了漫长的折磨而开口求饶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可是我忍住了。


  也许是因为我的内心开始觉得寂寞了。


  我想我们也许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我可以对他袒露真实的自己。


  然后我真的这样做了。虽然我开始对他坦诚相见的手段有点粗暴他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但后来还是友好的相处下去了。


  我总是会问他我突然想到的怪异问题,而他总是会认真的思考并答复。


  这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恐惧,是指因受到威胁而产生,并伴随着逃避愿望的情绪反应。】


  【伴随而来的生理变化有:心跳加速或心律不齐、呼吸短促或停顿、血压升高、脸色苍白、 嘴唇颤抖、嘴发干、身冒冷汗、四肢无力等。】


  我很享受别人的恐惧,可自己却怎么也体会不了。我端着咖啡,看着书说,就算非常清楚这样的概念,还是不明白。


  这是一种本能,对于无法掌控,又无法承受即将出现的后果的事,就会觉得可怕。坐在我对面的沐正霖说,更多的情况下是想逃离危险而逃不掉的反应,即害怕失去自己的生命而产生的恐惧。想象一下,你有什么绝对不愿意失去的东西。如果你知道要失去,而你却阻止不了只能看着它发生,那是什么感受。


  难以想象,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我不会让他失去。但这种情感很迷人。就像是越鲜艳的蘑菇毒性越大,越美丽的花越是多刺。我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沐正霖不置可否。


  暑假,我和秦朗约好一起去别墅渡假,可是他却带了他的那些朋友。


  在我看来,杜伟头脑简单,孙博超唯唯诺诺,刘雯很吵,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印象。


  唯独那个宁皓然。


  他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请求。你是秦朗的哥哥,不要伤害秦朗。


  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我当然不会伤害秦朗。


  可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过伤害他的念头吗?答案我明明很清楚。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和占有欲而杀了秦朗我想到他支离破碎的样子,心里开始产生了恐惧的感觉。


  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令我恐惧,只有我能让别人恐惧。


  原来我也可以令自己感到恐惧。


  当时心乱如麻的我,事后并不能清楚的记得我对宁皓然做了什么。


  我有些出神的,麻木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最后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我感到很疲惫。


  沐正霖看到我出来,问我:宁皓然还活着吗?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死了。


  至于韩云娜,她死前很温驯。


  虽然这是由于她的身体被分别注射了麻醉剂。


  她很美,她应该像个艺术品一样死去。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心情欣赏噪音。


  我曾经想过要娶你。我对她说。


  她只能安静的听着。


  让你穿上洁白的婚纱,在你最幸福的时候,把你肢解。我说,又或者在你怀孕的时候剖开你的身体看看内部。再或者,在我们的孩子上小学的年纪,把你的身体划得破破烂烂的给他看。


  这都是玩笑,可韩云娜显然已经分辨不出我这段话的真实性。


  她的眼神看上去快疯了。


  也许我的玩笑开得太过了。


  如果是沐正霖,他就会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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