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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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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我说的牛的那个事情,是前世里的牛痘法,是欧洲一个医生发现的,所以你在家里,组织人力去寻找这样的东西。”在我的谆谆善诱之下,常远同意了我的要求。


  紧急安排了延寿堂调用的药物,和从工坊里调用的一些清洁用品,太医院里几十个太医加上我一起出发,并向各地发出征集令,请熟悉天花治疗的大夫进入疫区,刚上路,我单独一人坐一辆马车,李医正带着他的鼻苗到我的车里。我看着他从瓷瓶里取出的鼻苗。


  我塞进了鼻子里,对他说道:“李太医,你说如果蘸了水痘的浆液,刺入人的手上,是不是比你这种鼻苗会更快?当然这根针要进行高温蒸,然后再给下一个人使用,防止有些人的身体里的其他毒会传给他人……”


  


  刚开始还无所知觉,到第五天,就开始浑身寒战,发热,浑身难受,到第七天身上出了些水痘。李太医跟我说:“娘娘,这水痘已经是极轻了,下官当初可是熬了足足三日。”他撩起自己的袖子,上面还有两个疤痕。


  “娘娘果真要扎破手上的这些水痘?”


  “扎吧,能取了用也好,至少这些水痘,比那些天花要轻地多,也许还能救几人的命。”


  “娘娘说的扎针,下官已经在车队的护卫里试过了,那两个人比您出痘更早些,果然比用鼻塞法要快!”


  “是吧?”我笑着说道。


  他说:“下官在他们那里也收了些浆水。现在打算进山东前,咱们整个车队里大约有百来人没有接种过,全接一遍,多收些,进去兴许能多救些人。”


  等进入疫区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没事了,手臂上的几个也结了痂,跟医正们探讨下来,我得出的是我们的身上的天花病毒毒性比正常的天花病毒要弱地多,所以即便给传染,对于某些人来说也就是接种的意思。


  本地知府是已经出过痘的,脸颊上有一颗麻子,他带着我们往各家巡查情况,香火缭绕,细问之下,乃是在供奉痘神娘娘。


  我们走进一户人家,经得主人同意,去探视那家得了天花的孩子,那女子在那里摸着孩子的脸,我上前看那孩子面部潮红,牙关紧锁。


  李太医上前去搭脉,对我说道:“娘娘,此子体弱,乃至于闭痘不出。”


  “可有办法?”


  “我这里有稀痘汤,不过也得看命。”他说道。


  走了一圈之后,我跟林知府和李太医道:“我的想法是找一处空旷的地方,咱们把得了病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你们这些大夫用药也可以集中些,另外可以仔细观察病症。另外一部分的大夫去种痘。你们看呢?”


  听了我这话,几人分头行动,效率奇高,我带着颈上的结的痂子,进了当地的城隍庙,这个城隍庙原本是大户人家的私宅邸,后来捐给了本地城隍,所以里面面积很大,可以收容不少人。


  组织得过天花的人对病人进行照顾。一桶一桶的药熬好了送进来,十来个人一起分发,最小的孩子不过三岁多,她的母亲在身边照顾。


  我拍了拍这个年轻的女子道:“你先去歇会儿,我来抱她!”


  “娘娘,这如何使得?”那妇人跪下道。


  “没什么使不得的,我有三个孩子,都比她大些!她看着真可爱!”小姑娘满脸的水痘,等退下去,这脸就……


  我把孩子接过,小姑娘迷迷糊糊中嘤咛了一声。寺庙的后院,我看着小口常开的弥勒佛,抱着孩子,让那妇人在旁边蜷一会儿。


  一个女人的嚎啕大哭,惊醒了我手里的小姑娘,又有一个人去了。熬过去得满脸麻子还是好的。我身旁那个妇人醒了,她从我手里接过孩子,眼睛里有水光。


  第147章 


  我过于乐观了, 我们队伍中的都是成人,而且以常年锻炼的人为主, 然而在疫区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身体素质差的很多, 即便是在接种了上百人之后,我们无法确认其中的十几个病例是因为传染的问题,还是说因为接种的疫苗导致的。


  其实很多的民间医生是因为听见有太医院主导的队伍进入疫区, 他们才过来的, 但是李医正十分排斥这些民间医生。


  我把李医正找过来对他说:“李太医!”


  “娘娘!”


  “以后不会有御医这个角色了!”我对他说道:“确实日后会有专属的医生,但是我更希望的是太医院的医术能为百姓服务。”


  “我有个工坊, 工坊里做工的那些女工除了要干活之外,她们还会每天有一个时辰的识字的课程,我还给她们专门开了一个阅读房,她们中午的时候可以去借阅一些书籍。在这些年里, 她们当中走出了好几个姑娘, 有人改进了纺织机,你知道我们现在的纺车上可以装多少个纱锭吗?四十八个,一天可以纺的纱是六年前的二十多倍。你有没有感觉如今的棉布又好又便宜?”我问他。


  他抬头看我,可能很郁闷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我继续说道:“只有互相学习,互相交流才能教学相长, 作为一个医生,你最大的荣幸是可以救活很多很多人。另外我找一个医家泰斗来创办一座学府, 招收各地的年轻医生,一起研究病情, 一起写成著作。这个人以后必然名垂青史。并且通过与延寿堂的合作,开发新的药。如果药品切实有效,可以得到分成。”无非为名为利,我给出的是名利双收的一个方案。


  “娘娘,每一张秘方后面是一家几代人的心血,怎么可能?我李家的血解方,是我祖父用命换来的。你让我怎么能?”


  “李太医,明年我愿意每年投入十万两来支持你们对于一些病情的研究,我知道药这个东西,需要太多的投入,要面对太多的失败,所以让大家抱团起来一起来做,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惠泽世人。从你做起,从天花做起。能做表率吗?”我问他。


  “臣愿意一试!”他说道。


  后来我看他再在一起讨论的时候,对于病人的病情,有了各种各样的探讨,对于他们的脉像,舌态我没有任何的概念,但是看到几个外来的医生,一直听得微笑,然后他们张口请教,我就觉得有戏了。


  两个多月过去,我跟着他们走了十几个县,看着他们一本一本的笔记做下来,每天讨论整理精要,整个疫情也控制了下来。


  从之前的痘种内,进行筛选,挑出的几百份的痘种,李太医对于这些痘种十分有信心,他打算给没有出过天花的百姓接种。


  不过这个时候,常远派人找的牛痘也有了消息,除了弄来了牛痘患者的结痂和脓液,连牛带人全部送到了我们那里。找到这个东西的,正是我的好朋友,小白大夫,据说他为了这个东西,哪里有牛有痘,就跑哪里,把扬州一圈的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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