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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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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有人问我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大嫂,一脸刻薄相,正应了相由心生这句话,她丈夫考中了同进士,如今在礼部当差,家底子薄,租不起城东的高端房,就挤在我们这里条街坊里,平日里她喜好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八卦在我看来也不算是个事儿,八卦了还喜欢挑事儿,为人就不地道了。


  我大大方方地说:“整理行李呢!”


  “好端端地怎么要走了啊?”问出来有趣哇?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她们这群大妈的八卦本事,她会不知道?前因后果真实的五六十,想象的四五十,加起来就有模有样百分百了。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装:“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装装会更健康。


  “我不是说你!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你家小叔子刚刚考上探花,给你请个牌匾做个好人家的女人你不要,非要嫁男人?这么熬不住了?一定要男人?探花郎的嫂子那也是官夫人,一般人还没这个福分呢!”装么就好好装,偏偏才装两句就不装了,还让不让人活?她拿出她家里带来的大砂锅,伸到我面前。


  我拿起一碗面倒进了她锅里,堪堪就盖了个底儿,她嘟囔说:“这么才这么点儿啊?还让不让人吃饱?”那不是废话,她这一锅子都够他们一家五口吃了,难不成我倒五碗进去?


  我手里用筷子夹起一块走油肉,要放进她的面里,她又赶忙喊道:“哎呦!这块太小了,给我挑块大的!这块,这块太肥了,这块……太瘦了……”


  要是往常,我就挑一块给她,再找一块边角料给她,等于给她一块半,也就能打发她了。今天她说话不客气,所以我也就随便她怎么样了,她后面排队等面的人已经等不及的叫她:“你挑好了没有啊?”


  她一扭头说:“就刚才那块!喊什么喊?赶着去投胎啊!”一瞬间我真觉得太丢我们江南人的脸了。当然要是我说出这话,立马就被她骂的狗血喷头,尤其是当下这个时节。我将面递给她,说:“六十五文。”


  “哦呦!我只有六十文呀,好歹我们也算是同乡了,少一点就少一点了!好哇?”她刚才还是义正言辞地教育我,这会儿已经堆起谄媚的笑来了,我点了点头,她将钱投进笸箩里,一只手又伸进笸箩里拿起两个铜钱说:“忘记了今天还要买针线!”然后才如得了油的老鼠一般呵呵笑的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又遇见了一个大娘,开始攀谈。


  “这个小不要脸的,我以前是看不出她的哦!怎么这么不要面孔的?你说说看,守寡都不肯好好守……”刚刚便宜占好,还不忘记说我。


  “阿嫂,这个大好的福分,我是怕折了寿,所以就推了。不如就让给你?你看你家那么多女子,你想让谁有这个福分就让谁有这个福分,跟咱干娘说去!” 我扯开嗓子对她说:“您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一时间咱们店里的客人都哄堂大笑,她脸一红,恨恨地道:“你个黑良心的小寡妇,咒我家的姑娘那!”


  “这不是您说的吗?做探花郎的寡嫂旁人求还求不来呢?这女人不就求个有吃有喝一辈子不愁吗?我想着您定然喜欢,这么你不喜欢?”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下身痒地要烂了……”她这个骂人的本事,实在是很难有敌手。


  我便不理睬她,继续服务于我的客户,照样算得分文不差,丝毫不乱。等她骂完问她:“跟你有关吗?”


  “燕儿,爆鱼面!”看见是沈家大叔,我给他打了一块爆鱼,又舀了一小勺子雪菜笋丁,跟他说:“沈叔,您尝尝从江南刚弄过来的几坛子雪菜,炒笋丁鲜地刚刚好!六十文!”


  “我也要雪菜笋丁!”那娘们又折返回来,打开砂锅盖,让我加菜,那面条都该捂烂了。


  我抬起眼皮子看她道:“十文!”示意她给钱。


  她怪叫道:“怎么看我是女人就不给是吧?看见男人了就白给吃食?”


  我瞪了她一眼,不理睬她。“你以为我怕你啊!不要脸的小骚货!长了一双大脚,我看哪个男人肯睡你!”我不知道她这么嚣张,这么得劲是为了啥?这事儿跟她有半文钱关系?要她上蹿下跳的?


  我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打烊以后我会请你吃样东西,你等着!”


  王婶儿看不下去跟她理论说:“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那么臭?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儿,你这么骂人也不怕烂了嘴……”这一说如同棒子敲进了狗窝,这女人咬得就更起劲了。惹得大家伙儿,边吃面,还要边占好视野清楚,可以观看她表演的位子。


  “各位客官,好好排队,不要挤,慢慢来!”我大声说道,秩序还是要维护好的。随便她骂去,骂累了自然会滚。


  第5章 


  大约是昨天的事儿太劲爆,今日新客不少,面前的这位老大爷就面生得很,不过这人的气场却又让我似曾相识,他问我:“姑娘,哪个好吃些?”就我这里才一种面条,配上四五种的浇头,还让他老人家有了选择恐惧症?


  “大爷,咱们这里是江南风味的面。都是带些甜味的,走油肉是我的拿手,你可以试试,我再给您配上一勺子草头咸齑,是我老家的特色,咸中带甜,甜中带着鲜。您说呢?”第一次的客人我必然推一推我的走油肉,更何况这位大爷天然地让我想亲近。


  他点点头说:“那就听你的!”


  我甜甜一笑道:“行!七十文!”


  他从袖中掏出一小锭银子扔进了笸箩里,我一看这也太多了说道:“大爷,您先吃,我等下给您找钱!”


  “不用了,铜钱我也不好带!”他跟我说了,端了面条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这么说,我却不能这么做,做生意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客户吃亏,叫道:“王婶儿,你把银子给大爷送回去!”


  王婶从笸箩里拿了银子走到大爷面前,我边给其他客人打汤放浇头,边对他说:“大爷,这银子够您过来吃大半个月了,这次就赊记在我这里?下次您再来有零钱了一起付?您看呢?”


  他笑了笑说:“也行!”将银子收进了袖里,继续吃他的面条。


  巳时这个吃早饭嫌晚,吃午饭嫌早的时辰,开始清闲起来,王婶和王叔照顾前头已经绰绰有余。我回了后厨,开始准备中午的猪油菜饭,昨日熬面汤用的一大块咸肉,刚好切了片放进菜饭里。


  春日里莴苣正是时节,我前世和今生都出生在江南。江南春日里,将咸肉与小排炖的汤里放上碧绿的莴笋和鲜嫩的春笋就是一锅打嘴都不能放的腌笃鲜了。到了京城鲜笋难觅,我只舍得放些进雪菜里也算是个特色。用老豆腐替代了春笋,这汤本就是我用母鸡猪骨和咸肉吊的高汤很是鲜美,虽然没有春笋是为遗憾,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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