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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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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蓟阳早已经记不清事情的具体起因,总而言之就是他心血来潮嘲笑起来东北开会的徐望申穷讲究,不懂得享受公共澡堂搓背的乐趣。他抱着开玩笑的心思叨叨了一路,徐望申从一开始冷冷的“闭嘴”、“滚”到后来的一言不发,到最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徐望申一脚已经迈出车门时回过头来对他一笑:“你选地方,我上去收拾东西。”


  “........................”


  直到徐望申拎着一袋子换洗衣服领了柜门钥匙,他依然觉得徐望申在逗他。


  开玩笑?!——那个魔都?!特么爱干净还特么讲究的南方人——?!来——公共浴池——众目睽睽之下洗澡?!


  秦蓟阳原地懵逼的时候,徐望申还在他身边说男女混浴在那边。


  说着徐望申就神情自然的进了更衣室,关门时的声响雷似的炸在秦蓟阳耳边,他连忙换鞋也跟了上去。


  正是洗澡的高峰期,等着搓澡的人都已经排开一列,更衣室里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徐望申西装革履的进去,这会儿秦蓟阳已经回过神来,边脱自个儿的衣服边瞧着徐望申。徐望申对他视若无睹,先是脱下外套挂好,接着又解开马甲,然后细白的手指扣在领带结上,秦蓟阳看着徐望申紧紧裹着手腕的袖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徐望申扯开领带,缎面布料发出轻快的声响,和公共澡堂格格不入的声音果然引来了一些视线。徐望申开始解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再解开领子,脱下衬衣,露出光////裸的上身。


  秦蓟阳一瞬间懂了。


  他心里头炸了,自己的媳妇儿,大庭广众的脱////光了被别的男人看着,还跟别的男人一块儿洗澡,这事儿是男人——但凡是个人都不能忍好嘛?!


  可还是要保持微笑,毕竟作死的不是别人——


  徐望申果然懂他,转过脸来瞧着他会心一笑,还眨了眨眼。


  那软长的睫毛跟扫在他心里头似的,秦蓟阳扛不住精神攻击愣了愣,徐望申的手就搭在皮带上了。


  解开皮带搭扣的清脆声音在秦蓟阳耳朵里自带高音混响,可徐望申手速更快,秦蓟阳转身都来不及,徐望申的两条腿已经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


  还有黑色的紧身内裤包裹着两腿间的那玩意儿,显着漂亮的形状。


  秦蓟阳头皮一炸,虽然徐望申浑身上下哪里他没有看过摸过,已然是一个坐怀不乱的老司机,可这会依然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不断的炽热。


  他都不用去看徐望申的表情,反正一定又是那副狡猾而得意的笑容。


  他几乎都不用花时间去回想,都能够记起徐望申皮肤在指腹滑过的触感,略低于他的体温令他难以释手......


  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徐望申的笑声。


  “注意影响啊老秦。”


  第6章 沙雕现在时之一


  北京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下雪


  北京下入冬的第一场雪的时候,上海就该来了。


  每年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上海都会披着风雪如期而至,无论是乘飞机还是火车,四十年来从未失约。


  今年不一样。


  北京自个儿都快急死了,这特么其他人都下雪他家里没下就算了,其他人里还包括上海就忍无可忍了。


  由于上海每年准时到访的事华东华北人尽皆知,以至于河北天津南京纷纷致电嘲笑北京,中心思想可以概括为——北京你丢不丢人?


  是是是,我丢人。北京捣蒜似的点头,真诚地向他大舅哥申请场外援助。您说您也不肯帮我把望申拐过来,要不干脆借我点儿雪呗?


  不借。


  南京十分冷漠。


  我这点雪留着给我老婆玩都不够。


  北京默默撂了电话,完了还呸了一声。


  虽然身为城市,但是天气这事他们委实没法儿插手。北京现在一肚子委屈,还没处说。


  正当北京焦虑得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大龄雄狮,准备买了机票把自己空运到上海的时候,他那个冷艳高贵的媳妇儿竟然纡尊降贵地来了。


  北京一下子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好在他很快清醒过来。他的媳妇儿上海正站在他的四合院里,对着院子里的那颗腊梅,行李箱还在手边,留给他一个纤长的背影。


  徐望申第一次披着雪来,也是这样站在他的院子里,穿着时新的风衣,手边的皮箱上有积雪,转过头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


  倾不倾城不知道,反正北京当时二话不说连人带行李就扛屋子里去了。


  上海心机起来不得了。他见徐望申冻得脸颊有些发红,说我不是把钥匙都给你了么,你跟门外头站着当什么标兵。徐望申解释我看你院子里的腊梅正好,多看了两眼你就回来了,想不到啊北京,翘班啊?


  北京心说你可拉倒吧你,嘴上不是这一套。他说我是听说你到了立马回来的,这工资扣了您给不给报销?


  他的上海眼睛那么亮,里面盛着水一般泛着促狭的笑意。那两瓣水红色的嘴唇轻轻一碰,柔软地吐出坚定地字来。


  不。


  据北京自己说,他当时就把上海给办了。


  没办法,谁叫他就吃这套。


  所以吃饱喝足的北京心里还暗搓搓的想,把自己吃得那么死,上海真是个阴险小人。


  ——当然这话也就敢在心里说说,要是不小心当梦话说漏嘴,怕是跪穿三块搓板也不一定能把他媳妇儿给哄回来。


  北京一下雪,上海就会打着北方有暖气好过冬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撂挑子北上,本来今年也不该例外。


  万万没想到,岭南都下雪了,那个不争气的首都好像偷了上海的结界,什么下雪,不存在的。


  上海坐在办公室里,对手机那头哼哼唧唧卖萌的北京毫无保留的迁怒。


  结婚自然有结婚的好处,虽然大家一致认为是大老板自己本身有陪老婆度假的需求,才难得好心,说是推己及人,实际上是为了避免下面的人有意见——简而言之,领了证的省市是可以休年假的。


  上海这边默认的放假时间是从北京下第一场雪开始,到两周之后结束,由于今年北京死活没有下雪,市里的老板早就成精了,一句北京不是还没下雪嘛屡次驳回上海的年假申请。


  气得魔都菊苣心里直呸呸。


  但是考虑到帝都大大是那种给点阳光就过分灿烂的人,上海冷静地决定缄口不言。明面上声称是帝魔都之间的交锋博弈,实际上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夫妻情趣。


  北京还不下雪,上海心里快比北京本人都烦了,偏偏还不能说。


  北京不知道他媳妇儿比他自个儿还着急上火,刚刚接到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北京阴,就是他妈不下雪。


  风里来雪里去那么多年的北京十指交叉,抵在鼻尖,只思考了半分钟,拿起手机就定了一张当晚的机票。


  接着打了个电话,充满王霸之气但表达的核心内容是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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