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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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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弘却更加理智,他将赵祺招到一边,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譬如,如何潜行至西北大营,秦兵夜间何时行动,那凶禽的外形与特征等,事无巨细。


  赵祺哭完了,冷静下来,样样都回答得十分清楚。


  李弘的声音很低沉:“今夜一同去探查,赵祺,我护你周全,无须担忧。”


  陈铬回过神来,只听见李弘对赵祺说得这最后一句,而后赵祺向他拱手,立即离开。


  不知道李弘怎么安慰他的,现在的赵祺已经对李弘言听计从。


  李弘没事人般继续开矿,陈铬实在没法淡定,问:“晚上要过去?”


  李弘看也不看他,道:“你睡你的,不必管我,自然不会将你丢下。”


  陈铬内心疯狂地吐槽,纠结郁闷像是有一万个岳云鹏齐声捂嘴大喊“我的天呐”:土锤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丧尸!还有连我都没听说过的动物丧尸!夭寿了动物怎么也能被感染了?


  陈铬摇头,将胡思乱想抛之脑外,说:“不行,你要带上我,你不知道那些……”


  李弘嘲道:“带你做什么,杀人?你杀过人么?娘儿们似的。”


  陈铬怒了:“我杀过的丧尸你比吃的番茄还多!”


  李弘:“?”


  陈铬:“我、我!”


  陈铬作势向李弘挥舞石斧,没注意脚下,李弘长腿一伸,将他绊倒在地,摔得满嘴是泥。


  陈铬不愿爬起来,就这样脸先着地,哇哇大哭,悲伤逆流成何。


  夜,乌云蔽月,幽蓝的雾气流散在天地间。


  天幕上硕大而诡异的一团极光,仿佛千万缕灵魂交织而成的曼珠沙华。


  那到底是什么呢?


  陈铬闭着眼,仍旧能感受到天空中的那团光芒。它无时无刻不在流动轮转,仿佛没有起点,永无止境。夜晚十分静谧,他心乱如麻。


  虽然李弘向他反复保证,这次去西北大营仅仅只是探查,但他还是非常担心。并非不相信李弘的能力,而是他认为李弘还没有对丧尸这种“怪力乱神”的事物做好准备。陈铬越想越心慌,有种同学都去上体育课了,而自己留在教室里被罚抄作业的郁闷感。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悄悄起身,溜出营帐。


  火光猛地打在脸上!


  几乎是一瞬间,陈铬屈身一滚,堪堪从巡察者的脚边擦过,迅猛得如同一阵疾风。


  巡察的士兵伸手举着火把,从帐篷的左侧拐弯过来,故而火光先至。


  陈铬暗道好险,差点就要读档重玩。


  虽然天空中的那团光芒一直在流动,但位置似乎没有发生过变化,陈铬观察过,它可能是一团巨大,不,无比巨大的星云,在地球上的这个位置看来,它几乎永远都在西方。


  暂且称它作星云好了,陈铬在星云和小学自然教科书的指引下,一直朝着西北的方向“摸爬滚打”地潜行,数次堪堪避开巡查的士兵。


  如果是在游戏中,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潜行,找来一把弓箭或弩,无声地解决这些“炮灰”。


  然而这并非游戏,当自己身在其中时,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即使有深仇大恨,他也不可能真的去杀人。


  脑子里思虑万千,可能是由于紧张而需要分散注意力,陈铬一会儿在心中开展“杀或不杀”的辩论,一会儿又回归现实,觉得自己被抓住然后毒打一顿的几率更大,又开始害怕起来。


  但害怕又有什么用呢?恐惧一文不值,即使害怕也仍旧必须行动。


  姜云朗的话在静谧的夜里,像是萦绕在耳边的幻听:“保持行动,才能脱离困境。”


  陈铬这人有点“作”,众人围着他的时候,他就会格外娇气,独自一人时却变得格外清醒。


  把最坏的脾气留给了最爱你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句话,发誓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活下去。


  他要找到姜云朗,向他最亲、最爱的这个人道歉。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俘虏们聚居的营帐群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


  再向前,则是一片诡异的蒿草地,暗淡、幽蓝的光芒闪烁其间,像是病怏怏的萤火虫。


  夜风呼啸,声如同狼嚎。


  陈铬隐身于蒿草丛中,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忽然,耳畔传来“唰”的一声响,一只飞禽如同离线的箭矢破风而来,锋利的羽翼将风中摇曳的一丛细长枯叶齐齐划断,留下落叶“簌簌”的声响。


  有人在靠近!


  陈铬感觉到两道凛风迎面扑来,随即隐约见到两道暗红的身影,他们迅猛地穿过蒿草,沿着飞禽的足迹飞奔而至。


  其中一人发现了陈铬,从长靴中抽出一把短匕,欺身上前。


  陈铬的精神高度紧张,那人迅猛的动作在他看来,似乎变得极为缓慢。故而在他抽出匕首的一瞬间,陈铬已经侧向一滚。


  其后一人抽出袖箭,夜黑无月,不辨方向,他却凭直觉准确地朝着陈铬的方向,连射三箭!


  箭矢贴面而过,在陈铬的左颊上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血珠飞溅,打在蒿草上,伤痕在这片刻间却已经愈合。


  怎么办?


  陈铬以一对二,虽然他的感觉很敏锐,但实战能力太差了!


  两面夹击之下,陈铬只能焦头烂额地躲避。对方的杀气毫不掩饰,他却不能就这样将他们杀了。再说,身上除了一支盒子和一把迷你口琴,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慌乱中,陈铬将口琴从项链上一把扯下,塞进兜里。


  再将项链扯断,缠在手中。


  最后,一个挺身躺倒在地,将黄金盒子朝另一个方向抛出。


  盒子穿过蒿草丛,触动了枯草,如同有人在奔跑。


  那两人夜间看不清楚,只能对自己的行动进行大致判断。


  拿匕首的人迅速追着盒子冲了过去,拿袖箭的人怕误伤他,不敢贸然放箭。


  眼看持匕首者已经冲出一段距离,持袖箭者仍在迟疑,二人之间的联系有那么一瞬间的中断。


  等得就是现在!


  陈铬抓住那瞬间的机会,暴起直击,用项链锁住持袖箭者的喉咙,将他翻身按倒在地,猛击后颈!试图打晕他。


  然而陈铬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下手太轻,不能一击即中。


  身下的人仍在挣扎,持匕首者捡到盒子,旋即发现被骗,马上转身回援,几乎顷刻间就到了陈铬身后。


  匕首的寒光一闪,陈铬迅速侧身躲避,两人目光相对,惊恐地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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