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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比预料中的早得多。

　　“司马呀，青梅留下的东西已经破译了。”阿跳在电话那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劝说道：“如果有机会，你就赶快抽身回来吧，根据青梅的消息，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呀！”

　　在接这任务时司马就明白很危险了，可是阿跳也说得太沉重了吧……

　　“青梅到底说了什么？”

　　“司马你这家医院不简单，这家医院是家族世袭制。”

　　这个消息她早就叫七叔查到了，青梅果然也知道。

　　“午夜疯人院解放前是细菌战的一个基地，由熊博士负责，解放后销毁了大部分资料，不过国家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希望熊博士可以继续研究，所以与熊家秘密签了协议，整改成午夜疯人院后由熊博士继续管理研究，所有实验对象就成了全国各地送往医院医治的疯子。”

　　司马揉着额角，努力消化着这些消息，“所以午夜疯人院是在进行反人道的实验吗？而且还是取得国家默认支持的？”

　　“不错，但是后来很多实验成果都被熊博士偷偷藏起来了，等反应过来时午夜疯人院已经脱离国家的掌控了。现在国家要全面接手这家疯人院，可是碍于熊家身份特殊，只能暗中慢慢来，不过熊家人当然也没这么轻易受摆布，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把很多试验品都暗中销毁了，这就是为什么疯人院只进不出的原因。”

　　阿跳一口气说得太多，司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一个小小的疯人院就是给它再多胆子也不可能和国家作对呀！”

　　“一个小小的疯人院背后要是没有其他势力的支持怎么可能和国家斗呢？况且在建国初期国家就和熊家签得有协议，疯人院里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归熊家处理，现在可能是两方谈崩了，国家要全面接收疯人院，明着不行只能阴着来。”

　　司马听得迷迷糊糊，但是也理解了七八分，就像是一个伪善的主人养了一条不听话的狗，即便是要杀掉狗也得做出悲天悯人的慈悲相出来。

　　笑里藏刀也不过如此，太符合国家作风了，说一套做一套，典型的做了□□还有立牌坊。

　　“那国家打算怎么接手？”司马问。

　　阿跳冷冽严肃的声音通过电话一字一句的传来，“摧毁重建！”

　　“怎么说？”

　　“只要午夜疯人院不断出现医疗事故，熊家不能解决时国家就能出面接手了，这就是国家为什么陆续派卧底进入疯人院的原因，我相信除了你一定还有别的卧底在医院里。”

　　司马心想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就自己知道的还有卧底一号。

　　“司马，你瞅准机会快开溜吧，要疯人院出事必须要用人命去换，所有派去的卧底实际都是组织送出去的牺牲品，就算熊家不出手杀死卧底，组织一定会用尽手段让卧底魂归疯人院，只要接二连三的闹出人命，等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熊家就完了。”

　　“所以……组织派我来这里就是存心送我去死咯？”

　　司马十分震惊，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一腔热血对组织居然就被当做一枚用去牺牲的弃子。怪不得七叔总是反复强调，一定要让自己活着回来，原来她已经有预感自己不能活着回来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么，青梅到底是国家出手杀掉的还是熊家杀掉的？”

　　“不知道，反正一定和国家脱不了干系。”

　　司马沉默，虽然她来之前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作为弃子去牺牲的,如此一来，任凭她再怎么淡然都会不甘心。

　　“司马，我很感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对短白的照顾，现在就算还你一个人情了，你自己小心为上吧，能抽身就尽早抽身，青梅留下的东西我先暂时帮你保管吧，说不定有一天你能用上。”

　　阿跳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司马呆呆的握着电话，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如果真像青梅说的这样，那自己的处境就相当危险，能越早回去复明活命的机会就能多增加一分。

　　现在这家医院究竟再搞什么阴谋青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要把那两包辣条包装袋呈上去交差就好，剩下的只要查明青梅的死因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绝对不能再拖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能去找素素了，顺便给素素把药送去。

　　司马来时素素右手握着一卷元曲，左手端着一杯茶，就打算这样一杯茶，一本书静静的渡过一个下午。

　　难得素素今天没有研究什么奇怪的收藏品或者是在画血腥暴力的画，司马不禁松了口气。

　　素素抬眼瞥瞥她，悠悠一笑，“护士姐姐，你今天一个人来找我，是不是决定把眼珠送给我了？”

　　“哎，如果真的死了，就像浅瑟说的一样，还在乎什么眼珠呀……”

　　司马说得委屈，心中实在无奈。

　　?

　　☆、冲锋陷阵

　　?　　“这么说你是愿意把眼珠送我了？”素素眼中一亮，神采奕奕。

　　司马点头，“等我死后一定把眼珠送你。”

　　“护士姐姐居然和我耍心眼。”素素眨眨眼睛，放下手里书卷，“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呢，你现在说也只是空头支票一张，根本对不了现。”

　　“那……你说怎么办吧？”司马有些泄气。

　　“这样吧，你先立个字据，我先告诉你一部分我知道的事，等两天后我把青梅的视频拷贝出来给你，等你死之后我来取你的眼珠。”

　　素素的语气平缓得如古井深水毫无波澜。她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扫了司马一眼，“反正护士姐姐也活不了多久了。”

　　司马浑身一震，“什么意思？”

　　“你以为进了这疯人院还能出去吗？”素素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尤其是你对这疯人院这么感兴趣，和青梅一样，一进来就四处打听有关这医院的消息，青梅会死，你也会死。”

　　“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司马震惊得脸色惨白。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个疯子对于危险的直觉可是比什么都准。”

　　素素笑了起来，让司马产生了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

　　“护士姐姐，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神秘，我只是恰巧比你知道得多一些东西，又比你聪明那么一点点。”

　　“你想要知道什么就先写字据吧。”

　　没办法，司马只能先立了字据：我愿意在我死后把眼珠送给素素，立据为证，决不反悔。立据人：司马莲。然后是日期落款。

　　素素收好字据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坐直了身体，把双手并拢放在腿上，像接受采访的人一般说道：“护士姐姐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司马也在一本正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