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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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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醇的声音淡淡开口,“又不是打吊针,就算把臀部露给我也没有用。”


  我偏头,向站在身旁的声音来源看去。


  ……


  ………


  ——难怪要画圣母像呢。


  说话人的音调,就像是教堂里的神父一样清淡而动听,我抬起眼,明明是医疗室特有的白昼灯,却显得对方像是整个人沐浴在了一层毫无瑕疵的光晕里——像大天使米迦勒一样,白大褂男人垂着浓金色的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将抽血的一次性塑料袋撕开,动作行云流水,见我看他,他用清泉般醇透的嗓音再一次提醒:“你聋吗?”


  黑发天使的脾气真差。


  我按照他的要求弄好后,他便毫不留情地一针扎了进去,转瞬,三管血就抽好了。


  见我从头到尾都不吭声,他倒是有些惊讶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把东西放好,继续道:“量体温和血压,把你的玩具关掉。”


  啊?


  我奇怪:“没带玩具啊。”


  他蹙起好看的眉,像是雕塑家得意之作的薄唇微微张开:“关掉。”


  ……这么凶。


  我想了想,可能是手机,就把手机从裙子里摸出来,关机,丢到一边,然后问:“可以了吗?”


  他终于屈尊,低眸望了我一眼,神态像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弱智说话,不用再白费口舌,便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甲虫控制器。


  “……”


  见他按了半天也不得其所,我好心教道:“你长按[上],就能关掉了。”


  “闭嘴。”他薄玉般的手指按在上面,关掉后,他转过身,用干净的纱布擦了擦手,然后开始给我测体温。


  不知为何,他背对着我,停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点……算了,免费体检又不要钱的,态度不好就不好吧。


  当他用那个我从没见过的仪器,按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继续往下的时候,他的手好像突然顿了顿。


  “内衣也要摘开?”我这次学乖了,不等他说就干脆解掉,仰头望着他,“可以了?”


  “……你不是夜莺么。”他像是被我的动作烧到了似的,手一僵,很快就流利地做完,收回仪器,漂亮的金色瞳仁里带着淡淡的疑惑。


  如、如假包换?


  他第一次认真地直视着我,漠然的情绪像是被染上了些许色彩:“没有哭、也没有嚷着把东西往我身上砸就算了;你的味道……为什么会那么甜?”


  他轻轻地问。


  ———


  “唔……”


  你自己要摘掉的嘛,甜就对了。


  不过……甜?


  又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上一次这么说的好像那个红毛狼,而上上次这么说的是霜露小狗狗,再上一次……我重新系好内衣,自己把手凑近闻了一下,还好吧,我今天出门什么都没喷来着。


  没什么味道的呀。


  “你闻到的是什么味儿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总是被人这么说,我自己也有点好奇了;这些狗……动物的鼻子真是灵敏,反衬的我本人,倒像是个鼻塞患者。


  “……”金发黑眸的绝色青年凝视着我,唇瓣微动,然后又撇开脸,用一种随随便便的语气道:“崖柏木吧,清甜而已。”


  “不是草莓糖的酸甜?”我挠挠脸,想到罗兰医生的评价;同样是医生,怎么这个人的口味如此独特,“是烧干了的崖柏、还是崖柏精油、还是崖柏木雕……”这几个我都还蛮喜欢的!


  他不理我了。


  好叭好叭,那换个正经问题:“难不成,夜莺都是有味道的吗?”


  黑发金眸的男人看了我一会,就坐了下来,他又拿了一个新的仪器,开始专心地测量起了血压,听到提问,就回道:“臭的。”


  “……臭?”


  “大部分,味道都不怎么好闻。”他说完后,见我还还是不太理解,皱了下眉,最后还是回答了我:“分三种,幼年的夜莺不稳定,少年的夜莺一般浑浊,成年后才会固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知觉,但对我来说,都很臭。”


  前面还算是良心科普,可最后一句……


  您真的很毒舌啊,这位仁医!


  我点了下头,表示理解,眼见他开始给我把脉……了不得了不得,居然还是中西医结合,就也顺便融会贯通地利用所学知识,和他聊起天:“但如果,荷尔蒙浓度不一样的话……比如浓度特别高,又是另一种情况了吧?”


  比如我,一点也不臭,大概。


  “你测过吗?”他忽然问道。


  “这个还要测?”我无语,“八大腺体已经够折磨人了,怎么连它都有规定……”


  “我可以帮你顺便测一下,不过结果大概也没什么意外的了。”他弄好了所有的检查,把医疗用具放好后,收到之前的透明防尘箱柜里,转头,用那双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其余的等一个小时后继续,你可以去出去走走、或者在这里休息。”


  “我就在这里。”他又特意像是提示了一句。


  “不能一口气弄完啊……”


  我叹息着摇头,跳下床,穿好鞋子,系上了鞋带,“那好吧,待会见……对了,”见他飞快地抬起眼睛,我问:“医生,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怕待会走错了找不到位置。”


  “沈珂。”他的名字令人意外,终于不是洋名了!说不定祖上还是亚洲人呢,我想。


  于是我很高兴地也自我介绍:“我是观佑佑,呃……刚才谢谢你了,那沈珂医生……待会见?”


  “你丢不了。”他纤长的睫毛眨了眨,顿了下,突然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我:突然热心……?


  ———


  跟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起参观任何东西,都是很无聊的。


  请切记这点。


  沈珂医生先是带我参观了他的培养皿实验室、然后是消毒室(站在门外看)、换衣间(里面全挂着手术服,我不理解有什么可看的),直到走完他的最后一间办公所,我也不知道这个建筑有什么其他的乐趣……


  我趁他走在前面的时候,忍不住偷偷地打了个哈欠——熬了夜,我还是挺困的。


  然后,他就像是背后张眼了一样,默默地转头,看了我一眼。


  ……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不是偏女性的柔丽、而是非常……那种让人发自真心觉得这人很俊美,西洋的部分,就像是西方立体雕刻画里的大天使加百列、而东方的血脉,就是堕落了的路西法;两者结合意外地有趣——说实话,完全是秉承着这些细微的萌点,我才会参观这些无聊的地方,而不是再去刚才那个卖糖果的商店,尝尝其他口味。


  不过我想,要是和这种人谈起恋爱,肯定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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