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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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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颇为认真地问:“呃,你就是方才那个强行把我拽到那群绑匪中间挡枪的亚尔德-奥索恩先生么?”


  它的眼睛在我说第一句话时还微微闪着光,似乎很高兴我答对了;可听到末尾,却用力地晃着脑袋,头上不科学的羽冠蹭过我的手背,“……我当然不是奥索恩那家伙~”


  黑翅鸢跳到我的腿间,用右翅拨拉了一下我不平整的裙子,然后矜持地抖抖经典黑白色的羽毛,高翘着头,温热的爪子有力地勾在了上面:“咳,郑重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谢菲。”


  它行了个自觉很绅士,但在我看来就很搞笑的礼仪:“女士,很荣幸能和你在此相会。”


  ……裙子是雪纺的,鸟类的爪爪这么尖,不会被勾破吧?


  于是我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生怕它动到哪里,我的新裙子就废了。


  谢菲的声音,很像朝露滴落在翠叶上的感觉,是清澈和缓的男中音,也挺好听的。虽然放在此情此景,真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他妈古怪的让人想要以头撞墙,但父母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礼貌;当别人和你好好打招呼的时候,你也必须礼貌地回答他——


  哪怕它只是只鸟。


  于是我点头,再次捏住它的喙:“你好,我是观佑佑。”


  “佑佑……别捏我的嘴巴啦。”它小小地挣扎了下,轻松挣脱,腹腔默念了几遍我的名字,像是在记忆;最后抬起头,很文雅地道:“走吧,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家~这帮人,你就不用理他们了。”


  诶,还有这等好事?


  闻言,我立刻把它的爪子小心地勾出来——还好还好,没破……我抱着它站了起来,周围看了一圈,全是盯着我们不动声色、令人亚历山大的制服军官,彼此以沉默对沉默……于是我用和它一样自若的口吻问:“从哪个门?”


  “唔,”它捂起嘴,状作沉思,“你家离西区近还是东区近?”


  “都差不多。”


  “那我们就从东区那里走。”黑翅鸢幽绿的眸子,散发出很淡的光彩;像是深藏于危险之中的矿石,却相当瑰丽:“这会走,还能赶上地铁呢……”


  ——


  拜托,两位!


  为什么顶着我们老大那么强烈的气势,还能说出那么理所当然的话!


  手按在携枪上,刚才还在哄女孩的金发青年有心想要制止,但被两股强大的力量压制,根本动弹不得;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在这种时刻、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枭的首领谈笑,或许这就是夜莺的特殊能力——毕竟从前,他对这种稀有生物的了解也相当有限,尤其是幼年夜莺,能看到的场合不是在珍馆影像,就是在特别行动中——就像是今天;他们只需要负责运输和交管到稀有生物调查与保护总署,由九星的宝匣部门处理便可。


  但仍然是今天!


  不仅老大出人意料的抽风,做法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别具一格,独出心裁,……反反反正绝对不能背地里说老大的坏话,不能背地里说他的坏话……就算是潜意识也不行,他默想;知道了会被吞掉的!但是……


  为什么,连幻宠局的枭首、也以这幅保护人的姿态想要带走她?!


  ……行吧,您要带走、别人反抗不来,反正最后她的归宿,不出意外也就是那几个固定的场所……只能说这女孩简直是太倒霉了,明明刚被发现,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顶多就是被取点样本,却不幸到惹到了这两个根本没办法讲道理的人,成年夜莺更加……可是……!


  枭老大,您能不能把自己做的事擦干净了再走?


  他顶着精神快要被撕裂的感觉,瘫着脸,心想绝对不要在女性的面前丢脸!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继而,当视线转移到周围个个脸色发青的同僚们后,他发现,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鹰和蛇,这两种天生的敌人对抗起来的、荷尔蒙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感到绝望得恐怖;以及——


  无法忍受。


  就像被浇了一坨芥末酱的辣椒汁,真是令人太无法忍受了!!!


  ……


  我抱着这只大概也需要被解剖、看看脑子有没有问题的黑翅鸢才走了几步,就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靴子。


  金色的复杂花纹,还带着细线。


  能说实话吗?


  ——我觉得有点娘。


  我抬起头,很诚恳地说:“录口供能赶明天吗?我这会太累了,需要休息;反正一晚上我也搬不了家的。”


  或者说,我不会搬家。别的不论,明知躲得了和尚也躲不了庙,那浪费剩下十几天白交的租金,不是很可惜嘛。


  长发柔顺的男人用那双冷得结冰的金色眸子打量着我……怀里的鸟,等视线从它身上移到我这里后,脸色明显柔和了些,甚至还带着些许纯真;当然,他嘴里的话,也一如刚才的令人蒙圈。


  他问:“你要和它私奔?”


  私奔你个头哇!看清楚,这是只鸟!又不是猫!


  我在心里吐槽了句;却见他说罢,就皱着眉头,用旁边的单人餐布遮住了鼻子和眼睛;这个动作丝毫没有损害他的美貌,让他看上去仍然像是一位因失明、而更受到世人追捧的神殿祭司:“换一个吧……这个太难闻,已经臭到我无法正常思考了。还是把它拿开点,我们再讨论。”


  噗……我听到旁边的一堆闷笑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它就是这么讨厌。”缩在我怀里的鹰鸟打了个哈欠;从我怀里飞了出去,然后……


  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原本光洁如新、只有零星血迹的地上,就莫名多了一根黑色羽毛、和几小块附着在上面的银色鳞片。


  ——羽毛我也可以理解,但……蛇的鳞片?


  我听见谢菲慢悠悠地道:“蛇这种东西呢,最恶心了。自己从来不刷牙,口腔臭得要命;哈尼亜,让我我帮你洗洗嘴巴如何?”


  ……


  ………


  要知道,不论是一只会说话的鸟,还是一个上来就要和我尴婚的怪人,都挺超过世俗常理的。


  一般人的话,大概会眼珠一翻、就让自己解脱。


  ——可我解脱不了,所以我其实挺烦的。


  然后,这只鸟用实际情况告诉我,那位就差一双翅膀就能去伊甸园,比天使还漂亮的金眸男人,是蛇……


  那种摸起来凉飕飕、浑身滑溜溜的,还喜欢勒人;能一口吞下比自己体积大很多倍的动物,却嚼也不嚼的无毛怪!


  黑色制服的军官在谢菲挥翅的瞬间,就像是被重启遥控器开关的画面,立刻带上了我,灵敏地各自躲到一边;看着两只鹰蛇没几句就大打出手,比刚才那群拿枪匪徒的战斗力不知过分多少倍、才五分钟就几乎快要把半边餐厅整面墙毁掉的惨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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