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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上撑住身体,对着杜兰德微微一笑:“可只要我不死,这个八卦阵就能一直困住你们,哪怕你再能招来帮手,也只能进得来,出不去。这附近常有人经过,只要那些光明骑士被人救了,他们自然也就知道我出了事,会搜山来救我。”
杜兰德眉头几乎竖了起来,伸手放出一道黑蛇,眼看着缠上了上官清容的脖子,可就在那黑蛇正要束紧之时,上官清容的身体却已凭空消失。
“空间神器……他还有光轮指环,我怎么忘了!”死灵法师咬牙恨道,转身望向周围密林。那只亡灵魔导已将周围有看不见的阵法一事告知了他,现在他得休息一阵,补充在攻击上官清容时损失掉的魔力,好从内部破坏阵法,尽快离开这个光明神的地盘。
强迫与情话
在埃姆拉之链中困坐了约么四、五天,上官清容带来的干粮早已吃完,靠着喝热水顶了几顿,终是觉得这么呆下去,死灵法师固然熬不下去,他自己只怕也是一样熬不下去了。他还有些怕那个死灵法师会在外面等着对付他,可转念一想,死灵法师这些天餐风饮露,体力精神只怕还不如他,未必能造成什么威胁——
他毕竟还能有水喝,那死灵法师被他困在这方寸之地,上无片木以蔽身,下无点滴之水可解渴,怎么也不可能比他体力还强。就算再有那小怪,只要光明骑士他们已被人救走,他自己只身要逃也不困难。再说,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说不定这个死灵法师早已被人发现,出了八卦阵就都是黑斯廷的守军了呢?
为了以防万一,他用魔法护住了身体,袖了一卷米洛奇给他做好的卷轴,迈步跨过空间的交界,重新回到了外面的世界。出乎他的意料,离开埃姆拉之链后,他所看到的竟不是自己设下的八卦阵,更没有死灵法师灰朴朴的身影。周围依旧是一片静谧山林,四处远眺也望不见一丝人烟,更不用提他想象中的援军了。
难道是死灵法师又想法逃走了?看来他本事的确非凡,远在自己之上。上官清容细察之下,四外果无人声,那死灵法师应当早已不在了。既然敌人已去,他也该离开此地了。黑斯廷正在他眼下所处之地的东北方,走兑位再过山梁便可到达。别人不知八卦阵当怎么走,他自己却是知道的,在山包之间左绕右绕,便绕出阵外。
才一出了八卦阵,他就忽觉眼前一花,未及反应,身体就感到好似被什么绑住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再下一瞬间,一种阴湿冰冷的感觉便已灌入他的身体,将他奇经八脉全数堵住,粘糊糊地不得运转。
上官清容心中警讯倏起,便要和埃姆拉之链联系,重新回到其中。可他想到却是又晚了一步,胸口间微微一凉,一直贴身挂着的神器已被人一手拉了出来,随手扔进了一个黑色匣子里。那匣子也不知是何物制成,埃姆拉之链才一放到其中就和上官清容断了联系,任他怎么驱动也毫无回应。
“你的神器还真不少,光轮指环呢?”透过黑雾,死灵法师的面容赫然又出现在他眼帘之中,体态面目看着虽比上次见面憔悴消瘦了不少,却是精神焕发,脸上透出了一层层舒心的笑意。他口中问着上官清容,手下也不停,将他手上所有指环一应摘下,封入自己那只黑匣之中。
上官清容此时内息不通,也顾不得身外之物让人抢了多少,只管闭上眼催动内息,将那股侵入他身体的湿冷内息尽力逼出。
死灵法师摘尽了他手上的空间戒指,仍是没见到光轮指环的影子,皱起眉头,二指捻着他下巴逼问:“光轮指环呢?难道你给别人了?”上官清容专心内视,连眼皮都不曾撩起来过一下。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急用错了地方,放开手自言自语道:“没错,用不着介意一个神器,你才是最重要的,你比那个戒指有价值得多了。”
他这么说着,还是不死心地又往上官清容颈间胸前掏了掏,直到确认再也掏不出任何东西,才终于舍得抽出手来。他从自己的指环中掏出一身普通农夫的衣服扔到地上,用一种奇异的声调对上官清容说:“捡起来,我的孩子,把你身上的衣服换掉。”
在那声音的召唤之下,上官清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它枉顾自己的意志站起身来,在死灵法师面前毫不掩饰地解下了不久前才换上的雪白长袍,直脱得□方才住手,弯□子捡起那套衣装,重新套在了自己身上。在这整个过程中,上官清容都想尽办法控制自己,可四肢百骇似乎都在由那股注入他体内控制,任死灵法师的目光在自己身体上玩味地逡巡,竟连一丝遮掩躲避都做不到。
他换好衣服之后,死灵法师的眼光也终于收了回去,望向远处高耸绵延的阿迈尔山脉。“崔斯特,我们回去吧,那里才是我们该回去的地方。”死灵法师的手虚指着已被魔气笼罩的山脉:“这一趟路可不大好走,所以你要更听话一些,这一路上好好服侍我。你表现得越好,我越能说服别人留下你的灵魂——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无论是那位魔神还是和我一样的,他的仆人们,都是不愿意留下你的生命和灵魂的。”
上官清容感到自己的脖子顺从地弯了下去,然后四肢配合地动了起来,跟着死灵法师踏上了不属于他的归途。体内的异种力量如此黏腻地包裹着他,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夺回对身体的指挥权,只能跟着死灵法师穿过无人行经的小路,甚至在路途不平坦的时候,身体还会自主地放出属于他的风系魔法。
一路之上,上官清容都不曾放弃过与这个控制了自己身体的奇异魔法斗争,他的内力自丹田之内一路向经脉中压去,直到他们终于绕过兽人的看守,进入阿迈尔山脉之中时,那股力量却仍未能被排出体外,只能暂时用魔法包裹住,甚至不能完全压制其力量。
此时夜色已深,死灵法师的身体早已疲倦不堪,只为一直没有脱出光明阵营的范畴,不敢休息。如今既已踏入了黑魔法的保护圈内,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一下了。他吩咐上官清容先生起火堆,烧些热水来喝,随即放出那只黑色的小魔怪去打了只小型油獾回来,让上官清容替他剥皮烧烤。
这等粗活,似上官清容这样清高自爱的弱受哪做得来,虽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那只渗着血迹的小兽,再往下就什么也做不出来了——自打数年前被沃特师父带着到魔兽森林历练,不知见了多少魔兽尸体,早已磨平了见到这种可怜的小动物被杀就为之落泪的天赋。虽则是不至为兽尸流泪,可让他动手烹饪更是绝无可能。他两世为人,都恪守君子远疱厨的准则,宁可饿死,也不能亲手下厨。
他这副消极反抗的态度终于惹怒了比他还多饿了几天的死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