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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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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偷偷的看点不正经小说,没人会说你,大摇大摆的拿出来祸害小朋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陆茗赶紧把书丢到桌腿底下藏好。


  她直起身子,理了理身上那条灰不溜秋的衣服。


  衣服的面料做工很考究,上面还印了些暗色花纹,一看就是上等货,唯一的缺点就是爱美的姑娘都不太想穿就是了。


  陆茗不是很在意,因为她低头刚好看见了自己桌上搁着一顶和衣服同一面料同一颜色的乌纱帽,一看就是和衣服相配套的。


  陆茗心下一喜。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官,也许还是个大官,未来发展发展,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惊世骇俗闻名于世的贪官。


  陆茗激动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结果发现他们的穿戴和自己十分雷同。


  她心中的喜悦顿时降了一个等级。


  她的这个“官”大概只有芝麻的十分之一那么大。


  人家正经朝代有个翰林院,陆茗穿的这个架空朝代除了翰林院还有个话林院。


  翰林院里的读书人叫翰林学士,而话林院里写话本的人叫话林阁士,从字面上看两者都差不多,但实际上两者差别可大了。


  人家翰林院有专门的殿宇做办公地点,当的是大官,拿的是实权,而他们话林院只是皇帝从后宫里的某个鸟不拉屎的角落所划分出来的庭院,里面住的都是像陆茗这样专门给皇帝编话本解闷的人。


  所以翰林院的学士从来都看不起话林院的阁士,认为对方干的都是不入流的行当,写的都不是什么正经话本;而话林院的人纷纷表示就喜欢对方看不起他们又干不掉他们的样子,他们认为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而皇帝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他们的“读者”,哄得皇帝开心就是哄得全天下人开心,至于话本正不正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双方明争暗斗互怼了十几年,终于怼到了老死不相往来。


  这会儿的阳光有点烈,不太适合睡觉,张无显喝完一壶碧螺春,终于舍得挪动了一下屁股。


  他颤巍巍的扶着桌沿站起来,拿过手边白得发光的象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一双不服老的眼从两撇白眉下扫过来,声音夹着腐朽的苍老感:“咱们陛下为了棠国的繁荣兴盛,亲自出征尘国,身为陛下的子民是我们的福分,我等身为话林院的阁士,理应为陛下分忧解难,后天就是陛下凯旋之日,你们必须在今日完成手中的话本,我会命人整理好,待陛下归来之时一并呈与他看。”


  张无显是掌管话林院的老先生,89岁高龄,脸上的皱纹比水分还多,因在皇帝年幼时教过他几天书,被人尊称为“太傅”。


  话林院里的人平日里都不太敢大声和张太傅说话,倒也不是畏惧他的严厉,而是他这个人太过“弱不禁风”,一看就是半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的人,大家都生怕自己说话声音太大没拿捏好力道,一句话把他给喷死,皇帝怪罪下来小命不保。


  院子里的三十几位阁士唯唯诺诺的应下了张太傅的话,开始奋笔疾书。


  陆茗把歪到一边的乌纱帽摆正,也跟着拿起了笔。


  被陆茗穿身的那个家伙只给她留下了七个字:棠国六年间,陛下。


  嗯,你没数错,不多不少,刚好七个字。


  陆茗左手摊平纸面,右手执着笔,低头冥想……


  离上交话本的时间越来越近,陆茗只有小半天的时间构思,时间很紧,但好在那个家伙被穿前把时间、地点和人物都交代清楚了。


  至于剩下的剧情……


  那是什么?能吃吗?


  身为一个甜文作者,怎么能连那点小事都办不到。


  我们的宗旨是:甜!甜!甜!


  第3章 姑娘,我内急。


  陆茗想起了她那篇被锁的校园小甜饼文,她觉得自己那篇文的核心价值非常高,把背景换成古代,那就是妥妥的一篇“皇帝独宠我一人”的宫斗甜宠文;换成商场,那就是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宠婚文;就算扔在远古乡村,那也是一篇金手指大开的土著文。


  反正就是换汤不换药,都是这个理。


  她于是写得更畅快了。


  把一本十几万字的小说浓缩成几千字,难度不是很大,也就隔了一个大纲的距离,要不是因为常年都靠键盘打字,书写能力退化了,陆茗觉得自己的速度还能更快,毕竟不想日万的作者都不是好作者。


  临近伴晚,陆茗完成了她的大作,气定神闲的丢下笔,伸了伸懒腰,一回头发现,大家都哭了。


  起初大家都哭得很小心很压抑,只如蚊鸣般低低的抽泣,随后感情爆发,终于克制不住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跟送葬场似的。


  其中哭得最感人肺腑的还属陆茗左手边的一位壮汉大叔。


  大叔满脸横肉,两行清泪从豆大的眼眶里滑落在纸面上,止都止不住。他一边题字一边哽咽:“如此悲惨令人心痛的结局,想必陛下一定十分喜欢。”


  唉,谁说作者不是性情中人呢?在她们现代,用情至深写虐文还把自己给虐哭的作者已经是稀有物种,大家一般都是选择写宠文把读者给甜哭的。


  在一片哭声中,张太傅很淡定的从后厨拎来一小袋茶叶,打开盖子,丢了一把到壶中,舀了舀,重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这才吩咐阁士们把写好的话本交上去。


  大家动作非常一致的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把写好的话本叠整齐上交给太傅。


  陆茗其实不大明白自己穿越到这里是要做什么的,她很懵逼也很迷茫,但据说交了话本后,就可以去吃晚饭了,她觉得很高兴,连带着对穿越后的生活也充满了希望。


  可陆茗的这个“希望”并没有坚持多久,原因是她去吃晚饭的路上被一位小哥给拦下了。


  这位小哥叫张无鸣,是张太傅唯一的儿子。


  张太傅老来得子,对张无鸣给予厚望,做梦都想让他成为棠国的第一史官,起先张无鸣还安安分分的跟在他爹身后念了几年正史,奈何读书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身边尽是些写野史编话本的阁士,没多久张无鸣就被同化了,整天跟着他们这些阁士厮混。


  他于是厮混成了一个鬼才,专注于编写风月话本,是风月话本界的杠把子,尤其擅长编造侠士和各类绝色美女的旷世奇恋,私底下还出版过几本书,深受青楼姑娘和寡妇所追捧。


  陆茗对张无鸣没什么偏见,但张无鸣喊了她一声“陆小茗”,这让她很郁闷。


  身为一位作者,对人名那点破事可是相当敏感的,这就好比王小二怎么也当不了男主角王小红永远只能是卖花女一样,名字中加了一个“小”字的人,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主角了。


  张无鸣把耷拉着脑袋的陆茗带到一个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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