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
默认
字小
夜间
日间
默认
护眼

分卷阅读22

本站地址更改为m.fuzhaiwu.net,请重新收藏。

   被白痴爱上的人,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


  随着厨神凭空消失的,还有那座号称天下第一的百味楼,和那些标致的如同壁画仙女的姑娘们。据传百味楼生意一直兴隆昌盛百余年不衰的原因,便是因为建楼的那个位置是京城龙脉的腹处,幼龙栖息蛰伏生长之穴,风水盛极。老辈人中一直流传着此处地下藏蛟的说法,却没有想到罗老板便是那条蛟龙。


  “所以不是风水造就了百味楼,而是罗老板造就了一方风水。咳咳,那百味楼是拔地而起的消失了,不过那地方现今儿还在……您猜猜是哪儿?”


  孙先生停下来喝了口茶,卖足了关子,吊得满楼人的胃口都提了起来。


  “您快说哇,甭折腾大伙儿诶!”


  “就是呀先生,到底在哪儿?”


  孙先生见效果达到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露出说书先生那招牌式的笑容。


  “也不瞒各位,那地方呀——就是现今我们如月茶楼的所在之处!”


  “嘿!”众人听罢皆拍大腿,才知上了这大忽悠的套儿。


  “孙先生你就瞎编儿吧——”年纪长点的跑堂伙计司空见惯地揶揄道,“咱东家大老板都不造的事儿,愣被你扯得有鼻子有眼儿的。真不亏是先生,咱做伙计的俩条腿跑折了还不抵您老人家一张嘴嘞!”


  “哈哈哈哈哈哈——”


  “孙先生你那故事有没有谱儿啊,介妖魔鬼怪的可真真儿是……”那出声打趣的英俊男子衣裳鲜艳打扮摩登,一手拍着胸脯故作惊吓状,拿腔拿调地念了句唱白道,“吓煞我也~~~”


  我认出此人正是天津卫的戏坛的名角儿的杜老板,人称杜五爷,是个出手阔绰大方且喜爱玩好热闹的人。


  “五爷玩笑了,这故事里边吧朝代年号事件人物皆有杜撰。”孙先生一本正经地摆摆手,“但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这真真假假,您听个乐呵他也就够啦……”


  客人散了场走的七七八八之后,我和其他几个小伙计打扫客人留下的果皮瓜子花生壳儿,走过角落里的一桌时突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


  “小二,结一下茶钱。”


  这个人穿着件青绿色的广袖薄衫,长发被同色的发带束成很低的马尾,复古的气息像是从很遥远的时代来到现在的。他抬起头时露出的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杏仁眼配上唇角两个很小的梨花涡,是副温和有礼的青年男子的模样。


  “客官……一共十五文。”我结结巴巴地说,搞不懂为什么舌头就是捋不直,也许是因为总感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似的。


  那绿衣人掏钱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身侧卧着只黑色藏獒似的大犬,仅仅是卧着便足有半人高。不知是我的眼睛花了还是什么的,总有那么一瞬间,感觉那不是巨犬而是只头上长角满身黑毛丑陋狰狞还张着大嘴的怪物。


  诶,话又说回来。我们茶楼不是不允许猫狗入内的么?


  “不用找了。”他把钱给我道。


  “哎,客官您慢走——”


  我知道一直盯着人家瞧不礼貌,但却总是控制不了好奇心多瞟上几眼。我想那么大的一条藏獒,等到了门口时一定会门口抽着旱烟的东家老板注意到。


  谁知那绿衣人行至门前时那巨犬突然不见了,陪在他身旁的是个身形修长肤色白皙的长发俊美男人,穿着也不知是那个朝代的装扮,和那绿衣人十指相扣。那男人虽生得副小白脸模样,但神色阴郁看起来心思很重的样子。细框的西洋镜片后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他扭过头凉飕飕地环顾了四周一圈,很是不善地瞪了我一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绿衣人跨过门槛时也好像觉察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问道。


  “没、没有。”许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太怪异,我一时竟失去了往日的机灵圆滑,尴尬地回道,“您……您走好,有空常来。”


  绿衣人微笑着冲我点了一下头,身旁还是那只黑色的藏獒大犬。


  “嘿!丁二,你发什么呆呢?”后脑勺被敲了一下,转过头看见了个叼根竹签儿的少年,他是老板的小儿子。和我年纪相仿,闲时经常叫我和他一块玩。


  “没、没什么。”我犹豫了一下,指着绿衣人坐过的那桌问他,“刚才坐在那里的客人,有条很奇怪的狗你看见了吗?”


  “啊?狗?什么狗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爹不是不让狗进馆子吗?”


  我又陆续问了其他几个伙计,都没有见到那条奇怪的巨犬。


  “好了好了,不要管什么狗了——”他一条胳膊搂着我的脖子,一个劲儿的拉我走,贴着我的耳朵吹气,“今天学堂放假,我们到屋子里来玩上次没玩完的游戏好不好?”


  “……少爷。”我被他吹得泛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次……”


  “上次不是很舒服吗?你不想再来一回吗?”


  恩……想,我在心里诚实地回答。


  于是我就将什么绿衣人啊狗的统统抛到了脑后,愉快的关上门和少爷滚到床上玩游戏去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篇已完结,番外补全中~~讲一讲罗老板小时候和饕餮的故事


  第20章 番外(一)


  


  楚元仲浑浑噩噩地睡上了好几天,那一天他仰躺在刑床上却仅是淋了满身雨,冰雹甚至没有擦着他的头发丝。


  饥饿使得饕餮在身体里咆哮着、抗议着仿佛要冲破枷锁。狱中的几年里,他的灵魂和‘它’彻底融合在一起,变得密不可分。饕餮吞噬了他污秽的灵魂,而他混沌的脑子里亦承接了属于饕餮的记忆,好像自有生以来,它便一直过着以‘吃’为生的日子。哪里有美食的地方,哪里便有它的身影。他吃遍千山万水,吃穷万水千山。所行之处,风云残卷,如同浩劫。


  它那贪婪不知满足,永无止境的生活是从何时暂告一段落的呢?不,绝不是因为它饿极了将自己的身体吃掉的缘故。尽管这样听起来很没脑子的事情已被他的兄弟们当成笑话在妖界传颂了上千年,但它并不因此感到太羞耻——丢人现眼的次数太多了,叫它一直认为不要脸是种难能可贵的美德事情应该是由二百多年前来自天界的那场追杀而开始的。那群被他打了秋风的神仙是铁了心的要替天行道的消灭掉它,妖界因为被它一口气吃穷了的仇家也恨它恨得咬牙切齿。那八个兄弟是不用指望了,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地看它的笑话。


  它从九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