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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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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


  他讪讪的收回手。心中一涌而上的失落,让他想起守着她母子的日日夜夜。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外人。


  “孤只是想抱抱孩子。”孙权用勉强的笑化解尴尬。


  孩子一到他手中,便开始哭闹。


  他看着雉更揪心的样子,便把孩子还给她了。


  此之后,他只是每天来看看,宿在外间。在外人看来,情有可原。


  雉更把孙权安排的奶妈保姆一一退掉。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去信任,除了华无双,没有一个人可以碰她的孩子。


  月子里,忍着痛起来给孩子喂奶换尿布。


  夜里着凉后出现咳嗽,因为没有休息好,身体抵抗力差,喝了几服药也不见好。


  用纱布自制了口罩,免得传给孩子。


  所幸孩子比较坚强,这种环境中也能健康成长。


  孩子满月时,雉更抱着幽儿随着孙权去赴吴国太设的满月酒。


  酒桌上,孙权被一行人敬酒得烂醉。


  席间,幽儿哭闹,雉更将她带到偏僻处喂奶。


  恰碰到华无双出来吹风。其实他看着雉更离席,便跟着出来了。


  他塞给她一张纸条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只看见纸条上写着“今夜子时”。


  雉更心中泛起一片光,是时候离开了。


  孙权被下人搀扶着回府,雉更抱着孩子跟在他身后。


  看着孙权烂醉在床上沉睡,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她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找了个大斗篷,把孩子一裹,静静的等待华无双来接她。


  她把这期间写的医书,还有零散的笔记留给他。


  说不清是谁伤了谁,谁欠了谁。


  这些医书,这个世上,是没有的。今后,愿两不相欠。


  雉更跟着华无双从后门逃出。


  小六架着马车在不远处侯着。


  一路上轻车熟路,快驰到城郊。


  小六在城郊又换了一辆马车。


  将原先的马车赶到悬崖推了下去,车身尽毁,又扔了一些雉更散落的衣物。


  “若孙权按车辙印追过来,也就追到此处。接下来,他们如果要搜,便会集中精力在悬崖下搜索了。”小六道,“姐,我们白天找地方藏起来,再赶两夜,就可以到渡口了。”


  两天的藏身之处已经被小六安排好,两个隐蔽的山洞。


  两天,成功避过追兵,却因山风咳疾复发。


  绢帕上,有血……


  一年来的煎熬,终于到了要油枯灯尽的那天。


  ……


  接应的船在渡口侯着,第三天清晨,便到了。


  掀开帘子,看着远处停泊的船只,恨不得马车可以飞跃而至。


  怀里的孩子睡得很安然。


  马上可以见到爹爹了,高兴吗?


  孩子砸吧砸吧嘴,蠕动了一下小小的身躯。


  雉更心疼的把孩子紧了紧。


  “渡口到了。”


  小六和华无双把雉更扶了下来。


  行至渡船,才发现,船舱中端坐喝茶之人竟然是孙权。


  转头一看,四面皆是伏兵。


  小六已经□□腰间的佩剑。


  原来,他已经找到了此处……


  “夫人此行去何处?”他不紧不慢的问着,好似雉更背后指着她的那些刀剑都不存在一般。


  “回娘家探亲。”雉更镇定下来,对他笑道。


  “世道太乱,还是孤与你同去。”孙权从船舱中走出。


  三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夫君是吴侯,怎能置身险境?”雉更将孩子交与华无双,将他二人拉置身后。


  孙权挥手退了雉更身后的兵马。


  “你真担心过孤?”孙权用手背划过雉更那张苍白的脸,“还是你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


  她轻咳了两声,“吴侯,你放过我的孩子,我跟你回去。”


  小六的剑直指孙权。


  而孙权的弓.弩手却全部都瞄准了他们三个。


  雉更按下小六手中的剑,“不许对吴侯无理。”


  孙权的情绪缓和下来。


  “吴侯,你答应过我,如果我生了男孩,就还给孩子的父亲。在我眼里,男孩女孩其实都一样,此生最后一次求您。”泪水划过,她只要她的孩子安好……


  在孙权的默许下,雉更把华无双和小六推上了船。


  “姐……”


  “师妹……”


  早上的太阳升起,小六撑着竿,华无双抱着幽儿坐在船头,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外。


  又是新的一天。


  生命周而复,生生不息。


  张仲景给雉更拿脉后,摇摇头。


  咳血依旧没有止住。


  “你不是神医吗?”孙权歇斯底里道。


  “吴侯息怒,老朽无能。”


  就在那天黄昏,雉更靠在吴侯府内后院的太师椅上,等待着生命最后的时刻。


  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到怀中,“雉更,对不起……”


  他心中何尝不在懊恼,是不是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上绝路。


  系统轻轻的敲着雉更的内心:宿主大人,我带你走。我们回家了……


  雉更在他的怀中,虚化成一片流沙状的金黄片段,宛如一只只细小的蝴蝶,越飞越远……


  还记得那时,她说,庄子在梦中变成了蝴蝶。


  不知道是蝴蝶来自我们的梦中,还是我们都在蝴蝶的梦里。


  东吴发丧,吴侯夫人,薨……


  ***


  再次醒来,却是在一个熟悉的环境。


  依稀看见一大排白大褂围着她,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规培学生,研究生……


  年轻的医生汇报着病史:“患者,白雉更,22岁,溺水后肺部感染,急性肺损伤,急性脑损伤。目前抗感染治疗有效,患者意识逐渐恢复,昨天已经呼吸机脱机,从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


  主任给雉更听诊后指示:“继续抗感染治疗,加强营养神经治疗。”


  “雉更醒了,我的孩子醒了。”


  是妈妈的声音。


  只是喉咙如刀割,完全说不出话来,那是气管插管的恢复过程。


  妈妈憔悴了好多。


  之雉更撑起手,擦拭掉妈妈眼角的泪。


  “雉更,你快看这是谁?”


  雉更顺着妈妈的手指看去,倩倩。


  “雉更,你昏迷了几个多月,反复肺部感染,都吓死我们了。”倩倩抹着眼泪。


  再慢慢好些,雉更才知道自己那次溺水后,就住进了监护室,后来因为肺部一直不好,又转到呼吸科的监护室。因为是学校学生,学生医保报了一部分,剩下的,家里的房子卖了,又借了一部分,勉勉强强够了医药费。


  普通病房又住了一个月,出院。


  父母已经给她办了一年的休学手续,一起回乡下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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