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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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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


  易修昀动作顿了顿,然后道:“……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


  易修昀刻章就用一把刻刀,也是6.5mm的白钢,直接把印章攥在左手,右手则拿刻刀直接往上面凿了。


  “易老师,你……你不先写点东西上去吗?”


  易修昀头也不抬道:“不用。”


  刻刀在印章上凿过,发出沉闷地“咚咚,砰砰”声,石料的碎屑被刻刀推开,再一吹全部消失无踪。易修昀的刀法变化多端,有时候一凿到底,有时候却一点点地往前推,高丞曦不学篆刻,不懂里面的门道,只觉得易修昀认真严肃的样子特别帅气。


  印章上面的字都是反向的,高丞曦连写都写不熟练,但是易修昀却草稿都不起,直接拿刀刻,光是这一点就够高丞曦佩服了。


  这个章易修昀用的是阳刻,高丞曦勉强辨认出是用小篆刻上的两个字。


  易修昀刻章比覃父还快,从开始到完成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字刻完后,易修昀又凿出个边,随即用刻刀敲碎了印章平整边缘的一部分,让印章边角看起来破败不堪。


  “敲了干什么?”高丞曦有点心疼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易修昀吹了吹缝隙中的碎屑,“这样处理过了才有年代感,漂亮些。覃柏……覃老师教你写字学古人,刻章也是一样的。”


  “哦……易老师,你这刻的什么啊?”


  易修昀没回答,把自己的印泥拿出来,打开瓷质盖子,用旁边的小棍子把印泥和匀了,挑起来弄成圆圆的一坨,拿着印章从下往上不停地往上面按。


  “以后盖章的时候打印泥就得这么搞,要不然分布会不均,红色上不去。印泥时常搅一下,时间久了颜色会沉下去。”


  “哦……”高丞曦受教。


  “帮我把旁边剩下的宣纸拿过来一下。”易修昀道。


  高丞曦照做。


  易修昀觉得颜色上得差不多了,拿了本硬壳杂志垫在宣纸下面:“印的时候找个东西垫着,万一下面不平的话你那张作品就毁了。”说完把印章往宣纸上一按,拇指死死地把印章往下压,大约过了五秒才再次松开手。


  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印纽晃了晃然后将印章拿开,出现在报纸空白处的是两个篆体的【修昀】。


  高丞曦:“……”


  高丞曦觉得他之前全是在自作多情,是啊,易修昀送他那么贵重的印章干什么?人家就是想让他参考参考,他真是太丢人了……幸亏刚刚没说出来。


  “好看吗?”易修昀又舔了舔犬齿,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上印出来的两个字。


  高丞曦眨眨眼睛,他不会鉴赏小篆,只能从美术的角度去欣赏,无疑这枚印章是做得非常好的,字形看上去就很漂亮。高丞曦觉得易修昀真是太厉害了,忙不迭地点头。


  易修昀又笑,道:“过段时间送你两个。”


  要送他的肯定不是这个盒子里装的,也许石头就几十块钱一个,但高丞曦还是受宠若惊,易修昀刻的章市场价贵得赶上他一个暑假的学费了。


  “谢谢易老师!”高丞曦赶紧道。


  “谢什么啊。”易修昀无所谓道,随即把桌上的报纸撕了一块揉在手里,然后把沾了印泥的印章往上面擦。


  “以后用的印章一定要擦干净,放的时候也不能两个对着放一起,要不然字会被磨掉。”


  “嗯,知道了。”


  易修昀把大盒子收了起来,刻好的那个放进了另外一个空的盒子里单独放着,但旁边还是有一个空位,应该是给另一个鸡血石留的位置,不出所料易修昀会刻上他的姓再放进来。


  “易老师。”


  “嗯?”易修昀挑眉。


  高丞曦道:“你会刻那个玉的吗?”


  沉默一小会儿,易修昀皱了皱眉,道:“应该不会……我得把设计好的图案拿给工匠,让工匠来刻。”


  高丞曦有点失望,他最喜欢那个玉的章子。


  易修昀看到高丞曦的表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高丞曦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心想易修昀真是帅,自个儿要是有他一半那样就好了。


  “对了,你不是要去找球球吗?”


  高丞曦挠挠头:“啊,对,易老师那我先上去了!”


  易修昀挥挥手:“去吧。”


  高丞曦一溜烟跑了。


  易修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却又像是在羡慕高丞曦的无所拘束。


  重新摸上了麒麟圆润的腹部,光滑的棱角,易修昀的神情有些落寞,眼角残存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良久,房间忽然突兀地出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高丞曦跑上楼,覃松雪正趴在床上打贪吃蛇。


  “嘿,我说你不是告诉我你刻章去了吗?怎么躺下了,你什么意思啊?”


  覃松雪道:“易叔说他要刻章,不让我吵他,我就先上来了。”


  高丞曦大力扯覃松雪的耳朵,奇怪道:“怎么可能啊,我刚看他刻完……刻得可好看了!”


  覃松雪被他扯得不舒服,用力把高丞曦推开:“别扯我耳朵!”然后又道:“哎,凭什么你就可以看易叔刻章,我要被撵出来啊?易叔怎么这么偏心!”他们又不存在什么偷师的问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肯定是你话太多,吵着易老师了。”高丞曦一脸了然。


  覃松雪刻章的时候确实话多,陈恪之都说了他好几回。


  覃松雪有些理亏地撇撇嘴,不说话了。


  高丞曦望了一眼门口,然后把身体挪过去,对着覃松雪咬耳朵:“哎,我问你个……”


  覃松雪不耐烦地把他推开:“你有病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高丞曦气得捶他一下:“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诶?”覃松雪来了兴趣,果然凑了过去,“行,你说,你说,我听着……”


  “易老师今年多大了?”


  覃松雪想了想:“好像三十了吧,听我爸说的。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那他怎么还没结婚啊……”


  “他才三十,又不是四十,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啊?你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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