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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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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讲了师徒几人相遇及为何取经的故事,重点很快转到了三打白骨精上……


  听着听着,不远处的花园大树后突然传来了呛得咳嗽的狼狈声,还有忍俊不禁的低笑。


  估计是跟着英诺森的几个骷髅护卫。


  英诺森却一直面不改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专注的神色表示他听得很认真。


  她边讲边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微微失望,似乎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讲到后半段,她已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地讲着,“灭掉白骨精后,师徒几人收拾行李继续西行了。好了,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讲得很好。”英诺森的眸瞳仍闪亮如精美的蓝宝石,在黑暗中发着光。


  不知为何,却给她一种诡异感。


  “能否允许我送你回去,”英诺森柔情似水道,“你一个人走,我放心不下。”


  “不用了,”她淡道,“我不想与有妇之夫牵扯不清。您把这份心留给家中女人吧。”


  本想说女王,后想起他的老婆不止一个,所以改成为了“家中女人”。


  “真的不用吗?”他依依不舍,眸瞳里掩饰不住失望与失落。


  这里男人怎么都这么不知羞耻呢?她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他,“让一下,不好意思。我已经说得很楚了。”


  她像个男人一样大步往前走,片刻,忽然发现身后仍跟着那个男人。


  气恼地转过身,怒斥:“英诺森,你什么意思,我们说好了的。”


  “说好了什么?”


  他湛蓝的眼眸写满无辜,眨了眨浓密深蓝近黑睫毛,显得越发纯真动人,“我们之间只谈好了讲完故事就可以离开,但没有说我不能送你啊。”


  “我不需要你送。”她字字有力地道,“我一身好剑法,哪用得着男人送,更不想与一个已婚男人走得太近。”


  “你的剑法再高也抵不住别人居心叵测啊,”他的声音愈发柔和,眸光更是温柔得要滴水,“有我在你身后,你自是无忧。”


  却是只字不提已婚男人之事。


  她冷冷一笑,正要再出口讽刺,他含笑温和道:“你既这么介意我的已婚身份,是不是已在考虑与我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我与那些女人的故事,也许你听完就会改变主意。”


  她突然头痛,立即道:“不了,谢谢,我不想听。”


  转身继续向前,不再理会身后那个男人。


  他要送就送吧,反正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与那些女人的故事,她毫无兴趣。


  无非就是那些狗血的“我与我老婆没有感情”“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结婚了”“我们结婚只是利益的结合”“我只是为了报恩才与她结婚”或“遇上你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感情”等各种男人用来骗拐女人的话。


  身后的脚步声猛然加快,她倏地回头,他突然就从后面拥住了她,拥得那么紧,双手紧箍她的腰际,咬住她的耳朵,暗哑深沉道:“你必须看,我是前几天刚发现的……”


  她满脸恼怒,又踢又咬,意欲脱身,他却俯在她耳边又低低说了一段古怪的话,完全听不懂,竟像符咒,她微微一愣,一个眨眼,整个人迷糊起来。


  隔了三四秒,眼前渐渐清明,却惊异地发现正坐在一只正在急速飞翔的巨大飞鹰身上。


  她依旧被拥在一个温热的怀抱,身后的气息依旧属于英诺森。


  “英诺森,你搞什么鬼?”她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就要起身,双肩却被他按了下来,“安静,否则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声音含笑带暖,说着“不管”,双臂却将她扣得更紧。


  她双眼喷出怒火,“放开我!”


  “嘘,小声点,有没听到一个孩子在哭,你会吓到他的。”


  隐隐约约,似乎真有孩子的断断续续哭声传来。


  她微微一怔,这哭声似乎还很熟悉。


  飞鹰扑扇着巨大翅膀,倏地一下降落至半空,沿着街道两旁的屋檐,低低地飞行。


  这里似乎是一座城镇,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


  循着哭声的方向,她的视线投了过去。


  看清的刹那,整个人悚然震住。


  街道拐角处,腐烂发臭的垃圾箱旁,一群小痞子正在围攻一个五六岁、浑身脏兮兮的瘦小男孩。


  那是被皇族抛弃的裴诺尔。


  他们用大小不等的石头扔向他,用棍子打他,甚至还有一两个解了裤带对着他的喷洒尿尿,看着他狼狈而惊恐地躲闪,吓得大哭,他们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一声重重的女孩怒吼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宛若河东狮吼一般,这群小痞子被吓住,但看清她只是一个穿着粗布长裙的瘦弱女孩,且只有一个人时,顿时来了胆子,“滚开,关你什么事?”


  小男孩哆嗦着躲在垃圾箱后,脸上青一块黑一块,眼泪唰唰直掉,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痞子们又一哄而上冲上去,那个粗布女孩却抄起门前一根木棍,像疯了似的打了过去,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小痞子们虽厉害,可最大的也才只有八岁,哪见过这种阵势,看她不要命地打过去,棍子下来的力道也大,皮开肉绽,痛得哇哇直叫,哄地一下四散逃走了。


  小男孩仍躲在垃圾箱后哭,眼泪像断了线珠子,瘦弱的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他原本是皇族贵胄,虽说不受父亲重视,不被母亲宠爱,但仍是锦衣玉食养大,平日众仆环绕,何曾受过这种野孩子的欺负,整个人吓得缩成一团,眼泪不断,煞是可怜。


  粗布女孩慢慢走近他,蹲下来,轻声安慰他,还拿出手帕,拭去他脏兮兮小脸上的泪水和尿液。


  然后,她把他艰难地抱起来。


  那时的她莫约十一二岁,还没有成年,也还只是一个瘦弱的孩子,抱起六岁的他,相当吃力,但还是努力地抱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这时的他是多么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她能给予他的,也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抱着他在脏水横流的小巷里艰难地走着,完全没有留意到,垃圾箱的上方的塌了半面的墙头上,一只通体纯黑的黑猫嗖地跳了下来。


  说是黑猫,其实有点勉强。


  或者说,是一只长得像黑猫的奇怪小黑豹。


  但是旁人很难看出是一只小黑豹,因为它又不完全是一只小黑豹,但也有四五分像黑猫。


  它是一只天生带有骷髅血统的小妖兽,长得便有点奇怪,外形酷似黑豹,可一双眼睛盈蓝透亮,不带一丝杂色;身形极为轻盈矫健,尾巴溜长有力,也绝不是一只普通豹子。


  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因为女孩泼辣个性,使它情不自禁地跟在他们后面。


  自那以后,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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