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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语文----”彭晨也埋怨地嘟囔着,突然,轻轻撞了我一下,笑的挺八卦,
“哎,看阳乐,这孩子是漂亮,脑子又那么好使,他妈妈怎么生的啊。”阳乐坐在第三排正在认真答题。
“你去问问他妈妈啊,说不定他妈妈有什么秘方,反正你正怀着。”睨了眼她的肚子,我玩笑着逗她。彭晨上个星期知道自己有了,高兴死了,她婆婆就盼着她生儿子。
“你别说,我还真想问呢,他妈妈昨天来过学校,为了阳乐保送的事儿。”
“他妈妈回来了?”昨天,我扯着爸爸住院的由头又翘班一天。实际上,我去联系出国的事宜了。
“恩,阳乐的条件本身就不错,他妈妈现在又在驻英使馆,所以,给他弄了个帝国理工学院的保送名额。可这孩子好象不愿意,昨天在校长室和他妈妈大吵了一架呢。咳,话说回来,这太有性格的孩子,生出来也烦,他不听你的嘛----”
应景儿地,朝彭晨无奈地笑了笑,我睨向阳乐。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家的经已经很麻烦了,没想着,阳乐家的经也参合上了。一考完,他塞给我一张纸条,自己先走了。
“世界公园篮球场。”
我知道,他在那等我。
果然,我过去时,他在打球。
“这边,这边,”这么大男孩儿,最专注的时刻,一是在游戏机前,二就是在球场上了。即使打地黑汗水流,那股子奔跑的肆意,抢夺的凶狠,默契的配合,个人技巧的飞扬,依然让他们忘乎所以。
和每次一样,我依然安闲悠适地坐在场边看他打完一局。说实话,这也是享受,阳乐打球姿态很到位,有美感。
“他妈的,今天真热!”一下场,向我跑来,拿起长椅上的矿泉水就“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一只手还不忘递给我一瓶。
接过来,我还是放到一旁。我一直坐着,没他那么热。微笑着看他硬是灌下一瓶水,
“今天这么热,你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短裙?”手呼里吗啦一抹嘴,皱着眉头就问我,呵呵,蛮可爱的样子。
“今天监考,坐着多,我怕走光。”
“恩。那我以后给你买长裙。”坐在我身前的地上,头枕在我的双腿上。每次打完球,他都喜欢这么偎着我,跟我有说不完的话。
“想想,你吻我一下好不好?”树梢下静悄悄,只远处球场上,传来男孩们拼抢的声音。眼前,是男孩漂亮纯净的眼。微笑着,我印上我的唇。
小家伙绝对是有预谋,吻地又轻又深情,徐徐晚风下,映在温和的夕阳里,这一吻,真的很浪漫。
接下来,这一幕,如果不是俺们两家目前这难念的经,我也会觉得很浪漫。悄悄地,他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是Tiffany 钻戒。只能说,阳乐这孩子真的很有品位。自然,独特,光芒四射,一如这孩子的魅力,让你很难拒绝。
可,非拒绝不可。
没急着摘下戒指,我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只柳条,缠绕着,系在右手无名指上。
“阳乐,已经有人为我戴上戒指了。”
“胡说,是你自己戴上去的!”他紧紧握住我的左手,生怕我摘下那枚戒指,
动了动,左手五指交握住他的五指,戒指在相扣的十指间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很诱人。可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诱惑他了。
“不,那上面一直有个戒指。阳乐,你是知道的。”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头。这么说,心里确实酸楚楚的。这孩子对我很真,真的能揪住我的心。
“想想,你可以把那个地方留着的,留着给我----”十指紧紧扣着,男孩儿抬头看着我,泪光闪烁,可他就是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望着他,笑容渐渐淡了,我还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一滴泪滑下来,他不让我看真切,默默地低下头,埋进我的胸前。十指,依然紧扣着,紧紧的!
涩涩吻上他的发心,心里的声音千回百转----
阳乐,我的阳乐,长大了,你是真的长大了。不会再跟我撒娇,不会再跟我闹脾气。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为我戴上戒指的人,不是你认为的任何人,他是----
死神!
那个位置不会留给任何人,不会留给任何人了------
50
“想想,我想见你。”
肖阳来电话时,我正在家里接收法国那家医院给我发来的E_mail。
“肖阳,法语****是什么意思?”
“无效。”
“无效?”
我脑子有些糊了。捧着法语大词典,咬着唇,我开始发起愣。
许久————无意识地瞟到手机,我猛然回过神——
哎呀!肖阳!这么长时间,他还在不在线上啊!
“喂?”
“喂。”那边传来肖阳醇稳的声音,
“对不起,我发呆发过了,嘿嘿。”蛮不好意思。
“想想,我想见你。”
这几天,我都刻意避开他。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啊,不是说快刀斩乱麻吗,今天干脆就说明白吧!
“恩,还记得玛吉阿米吗?呆会儿就那里见吧。”
挂断电话,放下词典,我闭上眼睛静静躺在床上,脑子里只回旋着一个声音————
分手了。
“在那东方高高的山尖,每当升起那明月皎颜,玛吉阿米醉人的笑脸,会冉冉浮现在我心田————”
玛吉阿米,藏语意为圣洁母亲、纯洁少女、未嫁娇娘。玛吉阿米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情人,仓央嘉措曾经写过一首首歌颂玛吉阿米的情歌。
而我所说的玛吉阿米,是一家藏式咖啡馆。那是我和肖阳三年前走街串巷淘到的一块净土。我们都觉得那里地方美,意境美。
确实如此。走过窄窄的楼梯,上到二楼,缓缓传来的乐音将人带入充满神秘与传奇故事的梦幻之地。门庭上悬挂的木雕,是玛吉阿米的少女倩影。进入室厅,正中央悬挂着“强巴”佛像,黄色墙群上挂满了黑白照片、唐卡、油画和古铜饰品。不大的空间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木制餐桌,以羊毛氆氇作餐垫既实用又精致,泛着青光的地板上铺着几张西藏旧式地毯和一张牦牛毛织地毯,两侧环绕着深蓝色碎花铺着藏毯的沙发。随手拿起记满岁月痕迹的册子,思绪也跟着跳跃颤动。
即使三年后,再来到这里,我依然充满着对它的好奇与欣赏。目光终于落在暗黄的灯下,曾经坐过的那张长桌旁,肖阳坐在那里,看着我。
微笑,走过去,我自然地坐在他的对面。却也没说话。
和三年前一样,我们静静看着彼此,仿佛,我们深深相爱。记得那时,肖阳说,这样的地方,不需要语言。我们玩着深情游戏。此刻,同样如此。
可是,今天不能陪他玩到深夜了。我打破了迷离。
“肖阳,我们分手吧!”
51
一直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依然平静。
“想想,我们一起多长时间了?”
“快六